“好,你去了,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花魅邪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至於北冥雪,你可以自己處理。”
接下來的日子裏,北冥冰一連幾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裏練習武功,時間,就那麼過去了,護送北冥雪前往戰國的隊伍也開始出發了。而落花宮,也跟著行動了。
去往戰國,要經過遮雲山,遮雲山一帶,常年有霧,而這裏,便成為了落花宮行動的地方。
在行經遮雲山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大風,抬轎的人隻好放下了轎子,決定等風停了再走。
而就在眾人眼前一片模糊的時候,落花宮內輕功最好,也是身懷雜技的兩個人劫走了轎內的北冥雪。
北冥雪被人捂住了嘴巴,想叫卻完全叫不出來,隻能看著自己離那些送親的隊伍越來越遠。
直到遠離了送親的隊伍,落花宮的人才放開了北冥雪,北冥雪退後幾步,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誰?”
“我替你去和親,怎麼樣?”
北冥冰身穿一襲大紅色喜袍,與北冥雪穿的一模一樣,她蓋著喜帕站在北冥雪麵前,一揮手,北冥雪便暈倒了過去,“把她帶回落花宮。”
話落,北冥冰便趁亂在落花宮其他人的掩飾下鑽入了轎子裏,待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風,漸漸停了,送親的隊伍繼續趕路了。
在前往戰國的途中,一路上,也遇到過刺殺,但基本上都是些小毛賊,雖是不順,卻也還是過去了。起初,在烈原國境內的時候,北冥冰完全不擔心,途中行經烈原國的城鎮,鎮上的管轄者誰都不敢懈怠,自是多重防範,唯恐北冥冰在自己管轄的地方出了差錯。
可,出了烈原國的管轄範圍,情況可就不同了。六國之中,其他四國可是有很多人都不希望烈原跟戰國聯姻的,烈原跟戰國之間隔著楚雲國,想要前往戰國,就必須從楚雲國的邊境地帶過去。
戰國皇帝擔心事情有變,特令戰北狂帶人在邊境地帶迎接迎親隊伍,當然,這件事,也是經過楚雲國允許的。楚雲國也是明白的,一旦戰北狂在楚雲國出了事,戰國與楚雲之間矛盾便會激發,六國一直以來的平衡將會被破壞,然,在所有的準備都沒有做好之前,沒有一個國家敢明著挑起這些事端的,所以,那些暗中的勢力便開始蠢蠢欲動了。
就在進入楚雲國境內沒多久後,北冥冰坐在轎子內都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
“大家小心!”
送親的烈原國大將軍拔出手中的劍,示意一旁的人護住花轎。
狂風起,沙塵飛揚。
暗黑的人影在風暴之中襲來,冰冷的殺氣直逼轎內之人。
北冥冰靜靜地坐在那,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玩弄著發簪,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就在那劍逼近自己脖頸的那一刻,北冥冰手中的短笛變幻出鋒利的寒刃,然,還未等北冥冰擊斷那人的劍,轎子外麵突然有一支利箭射入了那刺殺之人的心髒。
北冥冰快速地收回手中的寒刃,重新變回短笛別在了發上。她雖未見到射箭之人,但剛剛的一刹那,她卻是能感受到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那是王者的氣勢,有更厲害的人來了,或許,不是敵人。
“戰王來了!”
送親的隊伍之中,有認識的人激動地大喊出聲,戰國戰北狂,邪氣逼人,手段淩厲,殺伐果斷,說他是六國之中不敗的神話,一點也不誇張。
北冥冰斂眉,喜帕下的眼神微微呆滯了一下,心口處湧現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緣由,卻令她有些不安。
“殺!”
馬蹄聲,刀劍聲,聲聲刺耳。
外麵打的昏天黑地,北冥冰坐在轎內,卻是未曾受到一點危險。
這樣的情況,北冥冰怎會不知為何。戰北狂來了,各方勢力傾巢出動,目的就是殺了戰北狂,這可是個好時機,誰會錯過?殺了戰北狂,可比殺了她更加的有利。戰北狂一死,這和親也就不了了之了。
殺了戰北狂,可比殺了她更加的有利。戰北狂一死,這和親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如同北冥冰所料想的一般,各路勢力湧現出來,無數的亂劍都朝著戰北狂砍去,想著戰北狂會死在他們的亂刀之下,那些人就激動的熱血澎湃。
麵對這樣的形勢,戰北狂臉色如常,他眸光嘲弄,高高地坐在馬上,一舉一動,俊美,高貴,若神一般,睥睨著渺小的人類,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螻蟻一般。
那些不知死的人一波又一波地衝向戰北狂,戰北狂揚手,鋒利的月牙形彎刀在淺淺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那懾人的火龍刀,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著無數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