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你,不可能!

戰北狂在聽見她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眸陡然一縮,拳頭握緊,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難受嗎?不是,而是比難受更加可怕的情緒,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幾乎差點讓他摧毀一切的能量就要爆發。

靜,馬車內很靜,那一瞬間,誰都沒再說話,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定定地瞧著北冥冰許久,戰北狂緊握的拳頭才緩緩鬆開,眉眼之中又浮現那一抹慵懶邪魅的笑意來,戲謔的聲音在北冥冰耳畔響起,“你不愛本王,本王原諒你。”

不愛就不愛吧,畢竟,她與別人是不同的,她的心裏有一堵牆,可他終會發現一扇窗,終會走進去。

這樣想著,戰北狂心情就好了許多。

北冥冰剛剛還察覺到那來自戰北狂身上的殺意,正源源不斷地籠罩著她,一眨眼的功夫,戰北狂便好似沒事人一般,倒是讓她疑惑了。若說這戰北狂是真心,她何德何能,若說他不是真心,剛剛那一瞬間的憤怒,是為何?

蹙了蹙眉,北冥冰有些頭疼,便不去想了,管他怎樣,她隻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便是,想那麼多作甚。

一路上,戰北狂都懶散地靠在馬車上,手,依舊是握著北冥冰的手,他霸道而不掩飾眼中濃濃愛意地瞧著北冥冰,就那麼瞧了一路,好在北冥冰心理素質高,否則,早起來揍人了。

“爺,到了。”

直到馬車外傳來小廝的聲音,馬車停下,戰北狂才收回視線,眉眼一眯,率先走下了馬車,回身,很紳士地伸出一隻手,笑望著正準備走下馬車的北冥冰。

北冥冰麵無表情地瞧了戰北狂一眼,玉手輕抬,放在了戰北狂的手上。

戰北狂緊握住北冥冰的手,牽著北冥冰朝昭陽殿走去。

一路上,擔心會撞見烈傲天,北冥冰則盡量地低著頭。

戰北狂見此,不由得挑了挑眉,板正北冥冰的臉瞧了瞧,“怎麼了?”

北冥冰咬牙望著戰北狂,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可能對花粉過敏,有點不舒服。”

皇宮之中,隨處可見花草,現在又是春季,百花齊放,對花粉過敏,這也不足為奇。北冥冰以為這樣說,戰北狂便不會再問了。

哪裏料到,戰北狂聽後,瞧見北冥冰那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連想都未想,牽著北冥冰的手便朝禦藥房的方向走去。

北冥冰見戰北狂突然轉變了方向,當下收住了腳步,佯裝疑惑地問道:“不是要去請安,難道不去了?”

“先去給你拿點藥。”

戰北狂捏了捏北冥冰的臉,仔細瞧了瞧,可惜他不會醫術,不然他就自己給她瞧了。

北冥冰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用這個就可以了。”

說著,北冥冰從袖子中抽出麵紗,在戰北狂挑眉的神情下,戴好了麵紗。

見北冥冰戴好了麵紗,戰北狂眼眸一眯,眸色深了深,唇角上揚,似笑非笑地望著北冥冰,“原來你早有準備?”

“王爺又懷疑什麼了?”

她是早有準備,早早算準了時間在臉上塗了些東西,也帶了麵紗,隻是,沒有蒙到臉上,那樣更會讓戰北狂懷疑。

而,讓戰北狂半信半疑,總比讓他完全懷疑的好,於是,她這時才取出麵紗。

北冥冰自然猜到了戰北狂的心思,輕輕搖了搖頭,她緩緩開口,“你不是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很自信?我確實是對花粉過敏,所以才隨身帶著這個。”

說著,北冥冰指了指麵紗,冷冷道:“如果王爺不喜歡,我可以取下來,倒是無妨。”

戰北狂聽言一把握住北冥冰去取麵紗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戴著好了。”她是他的,自然隻有他一個人能看,他就當找了個理由這樣安慰自己好了。

戰北狂那含笑的眉眼之中一閃而過複雜的情緒終是沒能逃過北冥冰的眼睛,北冥冰心中一顫,緊抿唇瓣,任由戰北狂牽著自己的手朝著昭陽殿走去。

昭陽殿。

殿外,石柱上飛龍盤繞,殿內,金碧輝煌,富貴大氣,威嚴十足。

戰北狂握著北冥冰的手,踏上白玉階梯,緩緩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