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華樓出來以後,幾個人覺得街上也沒什麼可逛的,就回北府了。畢竟這幾個人可都不是什麼愛逛街的主,拉斐爾不用說了,他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加百列呢,她是哥哥去哪她就去哪,沒什麼主見。至於特蕾莎,從小就沒逛過街的人,有什麼理由喜歡逛街啊?
就這樣,吃完了飯,幾個人就匆匆忙忙回家了。
說起來,這特蕾莎留在愛爾威什,也不是在這裏度假的。她本身是作為一個殺手存在於組織裏,現在沒有任務了,她便開始準備一些關於下個月「結社聯盟會議」的事情。特蕾莎並不是專門負責這一部分的人員,所以有的地方還是要詢問一下以前擔任資料管理的加百列。當然她是不會去詢問一些機密事件的,所以一般辦公的時候她也不會回避拉斐爾。
雖說如此,當拉斐爾一般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他也聽不了幾句就會睡著。
“哎,那個誰,這個銀色花冠教堂……以前不是「地獄業火」的吧?”
特蕾莎一邊翻著手裏關於銀色花冠教堂的資料,一邊開口向一旁正在往麵包上塗果醬的加百列問道,她正在小心翼翼的製作下午甜點,聽到特蕾莎問她,她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是啊,怎麼了?”加百列回答道,語氣心不在焉。
“這個銀色花冠教堂以前本來是屬於銀星教的,雖然是個教堂,但裏麵有幾千萬冊的藏書,所以也被稱為銀色花冠圖書館……據說裏麵的書籍十分晦澀難懂,連銀星教本教的人都很難讀懂。後來也不知為何,這個銀色花冠教堂就交給了「地獄業火」來管理。聽說他們現任的「天靈」摩羅就是在這座教堂的地下室發現的七件已死之人的凶器。我猜啊,”加百列放下手中的刀子,慢吞吞地道,“摩羅也就是為了這個才想要這座教堂吧。我可不相信他能看懂那些天書一樣的書籍。”
特蕾莎聽了,心裏一動,書籍?她心想,這讓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她抬頭看加百列,語氣上揚,“我記得「地獄七君王」裏,有個「書姬」吧?”
加百列準備拿叉子的手頓住。
“她會不會能看懂?”特蕾莎用手壓著被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吹得獵獵作響的紙張,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怎麼叫她……「書姬」呢?”
加百列轉頭看特蕾莎,棕紅眸子閃爍。
“誰都沒有見過「書姬」,她從不露麵,也沒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她的資料。”加百列說道,語氣有些沉重,“「地獄業火」把這個人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我們得不到一丁點關於這個人的訊息……我想……”加百列食指抵在下巴上,低聲猜測道,“這個人對於「地獄業火」來說,一定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特蕾莎卻不正經地調侃道,“既然是「書姬」,怎麼會是男的呢?”
加百列揮了揮手,表示懶得和她廢話,“可西不是「地獄業火」的成員嗎?”加百列低頭把果醬麵包放到盤子裏,然後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已經睡著了的拉斐爾,“她說不定知道這個「書姬」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那是結社機密。”特蕾莎衝加百列翻了個白眼,“可西能告訴我才有鬼。”
拉斐爾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接了一句,“反正她很快就不是了。”
加百列聽見哥哥說話,急忙轉過頭看他,“你醒了?”她扶著哥哥坐起來,完全忽視是自己把哥哥推醒的這件事實,“吃點點心吧。”加百列指了指桌子上的麵包。
“你說這家夥懶到死,也不愛運動,你這樣會不會把他喂成豬啊?”見狀,特蕾莎拿起寫字台上的鋼筆,開始給加百列拆台。
“我看變成豬的是你。”加百列回頭瞪了特蕾莎一眼,然後轉頭看拉斐爾,“哥哥,我們別理她。”
這拉斐爾剛剛睡醒,腦子還迷迷糊糊的,結果一上來就聽著這兩個姑娘吵,心裏也是有些鬱悶。他倒不是嫌特蕾莎和加百列嘰嘰喳喳的吵鬧,他隻是覺得兩個姑娘,長得也都不錯,何必整天像個潑婦一樣吵來吵去的,安安靜靜的看個書寫個字插個花刺個繡的,不比吵架好多了。
唉,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麼想的。
看來他還是沒意識到他就是這兩個姑娘矛盾的源頭。
加百列對拉斐爾好那是天經地義,更何況她本來就屬於喜歡照顧人的類型。至於特蕾莎,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自己拉不下臉來對拉斐爾好,看著有人對拉斐爾好她就生氣。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氣生得莫名其妙,簡直神經病。
“「紅楓隱修會」一般是誰參加「結社聯盟會議」啊。”特蕾莎一邊把鋼筆帽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扔,一邊沒好氣地大聲問加百列。啊啊這種事我還得問她,特蕾莎真是覺得不爽極了,好像心裏埋了炸彈一樣不爽。
“他們會長。”加百列也同樣沒好氣地回答她,語氣沉得可怕,“一般是自己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