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臨時邀請是達文出的主意,但是他沒想到迪亞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迪亞用熱切的眼神看著達文,轉過身子對著雷諾單膝跪下。他身後的貴族們照做了。
正殿上靜謐無聲,這時公爵之一的吉列同樣恭敬的跪下,隻剩下達文還保持著站姿。
不可以。
身體中的鮮血好像在低語著,達文眯起了眼睛。
見達文猶豫,王座前的雷諾微微皺起眉頭。就連旁邊的守護著的騎士們都神色緊張起來。
“公爵大人!”迪亞急促的低聲說道。難道他不願意宣誓效忠麼?要是這樣的話,在場的皇家騎士團可以立即以叛逆的名義將他當場格殺。
達文臉上露出苦笑,長到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屈膝過。他知道雷諾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他做不到。
“抱歉。”達文說的很輕。這句話恐怕隻有一旁的吉列公爵聽到了。宰相的神色一變,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可怕的殺氣。
“納命來!”尖銳的女子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達文反應極快,立刻一旁跳開,身體尚未落地,冷森的短刀襲麵而來。
危險的銀光一閃,險險地割下幾縷灰藍色的發絲,達文隨即沉下身,翻轉身姿,借力扭腰踢向攻擊之人。
女人?蔚藍色的眼眸中映照出一張女性的臉孔。
下一刻那張秀麗的臉孔因為痛楚難當而難看的扭曲起來。小腿骨發出清脆的裂聲,縱然對方是女性,達文也不會手下留情。她的腿骨即刻被踢斷了。連悲鳴和跌倒在地的空隙都未給予,達文猶如彈簧一般彈起,便直接折斷她的雙手並且將其放倒在地。
用來行刺的短刀從手中跌落,達文穩穩的接住了它,這時貴族們才反應過來,守護在旁的皇家騎士團則發出了高聲驚叫。
“護駕!快護駕!”
十幾名騎士提著劍衝了過來,達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將手裏的短刀扔給其中一名騎士。
“達文,你沒事吧?”
雷諾的聲音顯得有點緊張,一切來得太突然,饒是他膽識過人,依舊出了身冷汗。
達文笑了笑說道:“我沒事。”
他望著趴在地上已經被控製住的女人,她的眼睛中充滿了淚水。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心有不甘,總之,她已經完蛋了。
驚魂未定的貴族們漸漸的恢複鎮定。行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命喪達文手下的約克男爵的母親——溫爾德伯爵夫人。她隻有約克一個孩子,丈夫死後變成寡婦,也沒有再改嫁。如今唯一的兒子也死了,複仇的心情並不難理解。
隻不過,在新帝的加冕典禮上行刺帝國公爵實在太不理智了。
“將她押入大牢裏,慢慢審問。”雷諾緩過神來,沉聲說道。
騎士們將人帶下後,典禮也沒有再繼續下去。貴族都受了驚嚇,說不定還會有刺客趁著騷亂行刺。草草的宣布典禮結束之後雷諾離開了正殿,對達文來說剛好是個脫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