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蘭淺淺笑了一下,風吹起她藍色的裙帶,好不飄逸。
“人人都說這裏是他們的定情之地,其實,不過是初次見麵的地方罷了。”
絢雅點頭微笑:“嗯,他們的事,還有誰比小姐更清楚呢?因為小姐根本就是他們的……”
衣蘭用眼神製止絢雅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見慕容羽走了過來。
再次見麵,慕容羽換了一件深藍色的袍子,竟與衣蘭淺藍色的長裙相襯。兩人竟有這樣說不出的默契。
“羽,炎。又見麵了。”衣蘭注意到司徒炎的臉色不是很好,心中有些奇怪。
慕容羽點頭:“是,衣蘭姑娘,絢雅姑娘。”
慕容羽發現衣蘭的臉上沒有任何粉黛,居然還能如此美麗動人,不禁折服。
他看慣了那些粉黛之下傾國傾城的臉,從沒有發現有人素顏便能如此傾城。
他的心裏,漸漸有了傾慕之意。“炎,快去把船牽過來。”一轉頭看見炎的臉色不豫,羽的心裏也不爽了一下。
昨天晚上炎已經說了一整晚。今天早晨,炎居然又進來對他說個沒完。
“公子,您在外行事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說您想延期回去就可以延期回去的。您不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刻的女子而置他人於不顧。您……”
“你這算是威脅嗎炎?”
“炎怎敢威脅公子,隻是公子,今日之約,您要三思而後行啊。”
“我不能做一個無信無義之人!”
“可今日,已是您回朝之期,您必須回去!”
“夠了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今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赴約!”
“羽?”衣蘭見羽陷入沉思中,便喚他回神。
“哦。”羽微微笑了一下,“沒事,昨晚沒有睡好,嗬嗬。”慕容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善言辭了!他在心中暗暗罵著自己。
“沒睡好啊,是不是想到第二天要和我家小姐遊湖,激動的睡不著啊?”絢雅在一旁笑說。
衣蘭輕聲嗬斥:“絢雅不得無禮。”
“絢雅姑娘說的沒錯。”慕容羽微笑說,“與衣蘭姑娘相約卻是一件令人激動之事。不過羽失眠卻另有他因。”
衣蘭微頷首,卻沒有說什麼,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了羽的那塊玉佩上。
龍形玉佩。不是那玉有多罕見,而是因為龍形。敢問這世上,有多少人敢佩戴與龍有關的飾物?
那麼他,究竟是什麼人呢?皇親國戚,亦或是,當朝天子?
衣蘭搖了搖頭,會不會想太多了,僅僅因為一塊玉佩?
“衣蘭姑娘在想什麼呢,船已經來了。”羽看見衣蘭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上,有意無意的遮掩起來,這,卻更讓衣蘭起疑。
衣蘭的起疑,讓羽猜測起衣蘭的身份。她是如此的美貌,而自己又從未見過她,隻怕應該不是王孫貴族家的女兒。大臣之女?其中有如此姿色的嗎?那麼就是富商紳賈之女了吧。可那個富商家裏不是三妻四妾,昨日聽她之言,應該很痛恨三妻四妾。如果痛恨,想來是因為家中父母的恩愛,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有聽說過才對。那麼,她究竟是誰呢。
炎曾建議他查查衣蘭的家世,然後再把她……可是他還沒有等他說完便拒絕了。這樣的女子,如果強要了來,又怎麼讓她開心,讓她幸福?她不也說,最痛恨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他不想做她痛恨的人。而且,他現在應該隻是傾心於她的美貌而已吧。
至少,他現在想與她做知己。而不是用權利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絢雅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又回過神來。
絢雅看了看衣蘭,又看了看羽,不解地說:“今日你和小姐都是怎麼了,也不說話,隻是自己想自己的事。如果這樣,遊湖還有什麼意義嘛。”
羽點頭稱是:“所以,讓我們趕快到船上去吧,炎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