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住在北方的國土上,隻是他們的朋友。當芒奇金人看見這個東方的女巫死了時,便派了一個跑得最快的報信者,找到我那裏,我立刻就來了。我是北方的女巫。”
“啊,天哪!”多蘿茜叫喊道,“你真是一個女巫嗎?”
“是的,真是的,”小老婦人回答說,“不過我是個好女巫,人民都愛戴我,我不像這裏的惡女巫強壯有力,不然,我早就把這些人民解放了。”
“但是,我本來這麼想,所有的女巫都是邪惡的……”小女孩一邊說,一邊看著麵前這個真正的女巫,不免有一點兒吃驚。
“這是一個大大的錯誤。在奧芝國這個地方,共有四個女巫,東方、南方、西方、北方各一個。其中南方和北方的是好女巫,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住在東方和西方的那兩個卻是惡女巫。剛才,你已經把她們其中的一個殺死了,現在隻剩下一個惡女巫了,她就是住在西方的那一個。而且,在我們中間,還有一個男巫呢。”
“男巫是誰?”多蘿茜好奇地問。
“他叫奧芝,住在翡翠城。他的力量比我們幾個合在一起的力量還強大。”
多蘿茜正想詢問別的問題,這時,站在旁邊的一個芒奇金人指著惡女巫躺著的地方大喊起來。原來惡女巫的一雙腳完全化為烏有了,除了一雙銀鞋外,什麼也沒
有留下來。
老婦人解釋說:“她被太陽曬幹了。現在這雙銀鞋屬於你了,你穿上它吧。”她拾起那雙鞋子,交給了多蘿茜。
多蘿茜接過鞋子,走到芒奇金人的麵前,說:“我渴望回到堪薩斯州大草原,我想念我的叔叔和嬸嬸,你們能夠幫我找到回去的路嗎?”芒奇金人和老婦人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老婦人說:“這裏圍繞著奧芝的邊界都是大沙漠,無法越過。我想,也許你得永遠和我們住在一起了。不過,我可以讓我的帽子想想辦法。”說完,她脫下帽子,將尖端頂在她的鼻尖上,同時用一種莊嚴的聲音數著:“一、二、三。”
這帽子立刻變成一塊石板,上麵寫著巨大的白粉字:讓多蘿茜到翡翠城去。
老婦人從她的鼻子上拿下石板,讀著這些字,對多蘿茜說:“你去翡翠城吧,也許奧芝能夠幫助你。”
多蘿茜問:“翡翠城在哪裏?”
“在全國的中心,由奧芝管理著,奧芝是個大魔法家。”
多蘿茜問:“我怎樣才能到他那裏呢?”
“你必須步行去。那是一段很長的路程,可能會很凶險。但我將用一切我所知道的魔法來幫助你,使你避免災禍。我將吻你,沒有一個人敢傷害被北方女巫吻過的人。”
她走近多蘿茜,溫柔地吻她的前額。當她的嘴唇觸到小女孩時,多蘿茜的額頭上就留下了一個又圓又亮的記號。
老婦人說:“去翡翠城的路都是用黃磚鋪砌的,你應該不會迷路。當你找到了奧芝,不要怕他,隻管把你的故事告訴他,並請求他幫助。”
三個芒奇金人向她低低地鞠了躬,並祝福她有一個愉快的旅行,然後,他們轉身穿過森林走了。老婦人也向多蘿茜友好地、微微地點一點頭,然後用她的左腳跟旋轉了三次,立刻就不見了。
多蘿茜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巫,預料她會這樣離開的,所以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但是托托在女巫走了之後才敢吠出聲來。
多蘿茜已經把女巫當成好朋友了,所以女巫走後她覺得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