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西婉那寧靜的神態,以及絕美的容顏,白衫男子無法否認,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這美並不止於那副皮囊,還有她處事的態度,能處變不驚已經是難得了,可卻如此的忽視他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一枚,怎能讓他不另眼相看呢!
清了清嗓子,白衫男子想要喚來宋西婉的注意力,可宋西婉卻不為所動,仍是閉著雙目,享受著陽光的照拂。
見狀,白衫男子有些受挫,不過仍是繼續的輕咳著,他就不信宋西婉會真的不為所動。
“巧兒。”宋西婉的確是開口了,卻不是對白衫男子說話,而是喚來了為她放置鳳袍的巧兒。“這位公子迷了路,身體也不舒服,你派人為他引路,到他該去的地方,若是需要的話,再為他傳位禦醫診治。”
聽完宋西婉的話,白衫男子真的是哭下不得,他清嗓子是想引起宋西婉的主意,可這會竟被宋西婉給送了出去,要他如何能夠安心啊!
看著不知從哪裏來的男子,巧兒也並未被白衫男子的外貌所迷惑,或者是巧兒太過忠心愛主了,而忽略了這一層,反而皺著眉頭,狐疑的打量著白衫男子,自是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皇後娘娘的寢宮之內。
被巧兒打量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舒服,白衫男子不得不回敬這個小丫頭一眼,隻見巧兒生的甜美,雖然是個小丫頭,可也是頂討人喜歡的,而此刻那雙清澈的眸子,正在猜忌的望著自己,白衫男子不由得挫敗感加深了。
難道他生就一副壞人的模樣嗎?怎麼主子不屑之後,奴婢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就是毒藥一樣,應該敬而遠之,或者說他就不該出現在這裏似的。
“小丫頭,我口渴了,能否賞杯茶水喝呢?”白衫男子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便笑著,用可憐的語氣對巧兒說話。
“你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你擅闖東宮皇後娘娘的寢宮,皇後娘娘寬懷,不加以怪罪,你卻竟然不懂得感恩,竟還敢貪心起來了。若是識相,就速速離開,不管你是否真的迷路了,皇後娘娘不加以怪罪便是,但是你若不知趣,就不要怪做奴婢的無法容公子,將此事告到皇上那裏,隻怕是公子也是吃不消的。”巧兒怒氣衝衝的說著,對這白衫男子可是半點都留情。
聽巧兒如此說話,宋西婉柔聲的說道:“巧兒休得無禮。”
“主子,這人擅闖宮闈,誰知是安的什麼心啊!咱們還是留心些,別讓人給陷害了,還不知呢!”巧兒語氣仍是不善,但這話卻是說給白衫男子在聽,而非對宋西婉耍性子。
明白巧兒是為自己好,宋西婉也想快些打發了這個纏人的白衫男子,並非是怕惹來非議,而是不想讓他打擾自己的清靜。
不知為何,在見到白衫男子的第一麵漆,宋西婉便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並無惡意,且定是個風趣幽默之人,可宋西婉自歎性命即在旦夕,也無心多交個朋友,免得他日歸黃泉路時,徒留多一分的傷悲。
“巧兒,後宮雖是禁地,可能來進得宮來,想必身份並非是尋常,你且照本宮的意思辦事便是。”說著,宋西婉便轉過身去,不願站在門口處,便又對巧兒吩咐道:“給這位公子斟茶,之後便送公子離去吧。”
“是,奴婢遵命!”得到了宋西婉的指令,巧兒隻得忿忿的領命,不敢有所推辭。
跟在宋西婉的步伐後,巧兒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似是在怪罪宋西婉不該對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如此的禮讓,這後宮中可是處處都蘊藏著危機,若是一個不留神,便會讓人有機可乘!
可是,宋西婉為人太過和善,從未有害人之心也就罷了,卻連防範之心都未曾有過。
“主子也真是的,總是這樣的與人為善,卻不知人心險惡,哪天不定就因為主子的親厚,被人傷害了還在為人求情呢!”巧兒一邊怒囊著,一邊為門外的白衫男子斟茶,可巧兒嘟囔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剛剛轉過身去,卻被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的白衫男子給相住了,險些將一杯茶水就這樣潑到了白衫男子的身上,沾染了那白到毫無瑕疵的衣衫上。“你這人是怎麼搞的,主子請你吃茶,你卻不懂規矩的不請自來,怎地能隨便進入皇後娘娘寢宮呢!”
被嚇著了的巧兒拍著胸口,卻並未因自己的受驚而展現出難過來,倒是對白衫男子的冒然闖入而覺得生氣。
見巧兒如此,白衫男子卻隻是回以淺笑,抬手接過了宋西婉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而笑著說道:“謝謝姑娘賞茶,在下實在是口渴的緊,才會跟著姑娘的腳步便進來了,若是姑娘要怪罪,盡管責備在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