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較真,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力豐富,也可能真的是那麼回事。總之,我越想越覺得神奇無比,包括叔叔可能也沒有去開車,而是藏在什麼地方,一直瞄著遠處的那兩個人。到最後,我發現自己已經把剛才的一幕完全戲劇化了,就幹脆停下思路,開始抽煙。
我和小舅坐在這輛車裏,二叔不緊不慢地開著。我想了想,問道:“叔叔憑啥可以坐爺爺的車?”
小舅說:“你叔年紀大,爺爺和他知心唄!”
二叔說:“切!那是人家水平快趕上你爺年輕時候了,所以嘛……”
我又問:“那花姐呢?總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坐爺爺的車安全吧!”我繞了半天,其實真正關心的是她!
二叔看了我一眼,“你花姐她心眼多,能幫著出主意唄!”
小舅說:“你懂啥!你想花姐小時候,爺爺膝下沒女娃!把她當女娃養的呢!”
我說:“那花姐怎麼會成了爺爺的幹女兒呢?”
二叔說:“怎麼你不知道嗎?她是你爺爺撿來的,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朋友多,愛幫忙,經常到處跑。好像有個生意上的朋友,破產自殺了,你爺爺就把他的這個女娃帶身邊了!”
小舅說:“好像是這麼回事。這女娃聰明,學啥都快!上次要不是她,咱們麻煩大了!她啊,跟了老丈就什麼都學,什麼都看!好像她爸爸死的時候,把她托付給老丈了。哎,對了,她家好像誰也是個鬼臉?”
二叔說:“就是她爸,隻不過洗手不幹了,專幹倒賣,好像當年做得還行呢!”
小舅:“豈止啊!人家當年在新疆可是排得上號的,老丈和人家做朋友都屬於高攀!”
二叔說:“少來!咱家高攀?!你問問她,沒我爸,她今天都餓死多少次了!”
小舅不服地說:“誰說她家現在了,說的是過去!老丈哪次去她家,不是好煙好酒伺候著!”
二叔說:“那是因為出貨渠道重要,那時候誰認識老毛子啊?就她爸認識!不對人好,對誰好?”
我打斷道:“我就納悶了,怎麼說花姐,就扯到人家爸爸身上了!哎,對了,她現在都會些啥?爺爺怎麼這麼看重她啊?”
二叔似乎對我打斷他很不滿,“基本上,這女娃除了咱家財務沒接管,咱爸的其他所有事兒,都接管了!”
小舅說:“咋聽你說得那麼別扭,搞得好像她是老丈的、小秘書一樣!哎呀,人家那是把老丈當爹看!盡心做活!”
二叔點了支煙,沒說話,車裏一下安靜了。我咳嗽了一下,打破僵局,說道:“小舅,給支煙!斷糧了!”
二叔說:“你們注意點啊!我的車!這車都快絕版了!一個零件都很貴啊!”
我笑了,點著煙,“你就出息吧,這車和大煙灰缸,沒區別!”
二叔說:“你小子敢弄髒我的車,我把你皮扒了!”
小舅笑了,“車是個球,你咋就不和老丈學一下,人家把車當箱子,你咋就這麼沒眼界啊!”
二叔說:“人家車裏裝了60萬,外加金條!你要一次給我那麼多,我這車送你都行!”
我說:“好了!別吵了!對了,小舅,二叔,咱們下次什麼時候去?”
二叔說:“大概一個禮拜後。這段時間,還有件事要做呢。”
我忙問:“啥事啊?”
小舅在後麵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道:“洗錢!笨死,這錢直接拿去花會有人查的!”
這點我倒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對錢一直都不敏感,不過每次投資都有得賺,賺得快,也花得快。想起來,我當時真該問問明白,但我沒吭聲,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