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到新疆(2 / 3)

我說:“嗯,有幾個月了吧,我還需要鍛煉!”

二叔說:“不錯,說不定以後到內地發展,哈哈。”

我說:“我就想陪著爺爺和你們,一家人在一起容易嗎?”

到了桑拿房,我泡在舒服的噴頭下,那叫一個舒服。我們在幹蒸房裏汗流浹背,我問二叔:“我走了以後,你們挖墳時有啥見聞沒?”

二叔說:“老樣子啊。找地方,挖開拿東西,埋好走人。”

我說:“就沒點不一樣的嗎?我是在和你學習呢!”

二叔看著我,“有倒是有!”

我說:“說說唄!”

二叔抹了一把臉,看看周圍,幹蒸房裏就我和他。他說:“我們開春那會兒,不是土軟挖不起灰嗎,就和你尹三爺一起去了一個地方!”

我說:“哪兒?”

“哈密魔鬼城旁邊,”他往身上撒了把鹽,邊搓邊說,“那是個古墓群!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古墓群。”

我咽了口唾沫,“你們都挖了?”

二叔說:“哪兒啊,尹三爺建議慢慢地一個一個挖,挖上十來天,好的拿走,剩下的留下給政府。”

我說:“之後呢?”

二叔說:“你爺爺不幹啊,非要找最有價值的,結果倆老家夥就差沒幹起架來。這下好了,一個挨個挖,一個到處跑著看。最後你爺爺選了一處,就開始挖。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忙問:“怎麼了?”

二叔說:“我們往下挖了快五米了,連旁邊墳頭的白骨頭都挖出來了,就是沒看見你爺爺叫我們挖的棺槨。我都懷疑是空墳了,結果幾鏟子下去,你叔叔就踩空,掉下去了。那個墳下麵真小,我站直了,它能到我肚臍眼兒這兒,就是個方形墳。裏麵又掛了木板,懸空的,早爛了,棺材都倒了,裏麵的屍體和寶貝滾了一地。你爺爺當時非要下去看看,攔不住。哎呀,熱死了!一會兒外麵說。”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來了興趣,搜遍腦海裏所有的記憶,也沒有見過懸空墳。這是什麼墳呢?因為古人下葬要挨著地,這不挨地的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我跟著二叔快速出了幹蒸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就找了個偏僻的位置,要了一壺茶,開始聊天。

我催著二叔說:“怎麼了,怎麼了?”

二叔說:“我以為是地板呢,結果沒想到你爺爺下去,一支煙的時間就上來了,說繼續往下挖。我們哪敢不聽啊,就又開始挖木頭,那木頭糟透了,好挖,但是挖開了,他娘的真嚇人!”

我點了兩支煙,給二叔一支,“下麵有啥啊?蟲子嗎?”

二叔說:“蟲子倒還好了,全是他媽的骷髏頭,一個個的,還碼得很整齊!”

我想了想那個場景,的確很嚇人。我說:“掛半空的棺,拿人腦袋墊底,這什麼來頭啊,沒聽過這麼埋人的。”

二叔說:“可不是嗎,你說哪個朝代流行這個啊?”

我絞盡腦汁,硬是沒想起來。二叔繼續說:“你爺爺說,可能是個奴隸主,排場大,這懸棺可能是他小老婆的,這小老婆可能是他很喜歡的一個!”

我說:“發現了啥?”

二叔說:“奇怪就奇怪在這兒了,這墳頭裏埋的是個女的,就穿了一身紗衣,之後還有幾件首飾,倒是沒白來。可是你見過哪家人下葬就穿一件紗,裏麵全是光的嗎?”

我聽著稀奇,問:“是幹屍嗎?”

二叔吸了一口煙,“新疆幹屍滿山坡啊!我覺得,把個女的脫光了放進棺材裏,虧得想得出來!那棺是日子太久,木頭朽了撐不住掉下來的,所以那裏麵的死人一眼就能看到穿的啥了。你猜這骷髏頭下麵有啥?知道不?”

我說:“這骷髏頭我都沒猜到,又咋知道這骷髏頭下麵是啥!”

二叔說:“四個角,四隻牛,牛估計喝了蒙汗藥,之後直接埋了。鼻子、耳朵全部堵死的呢。我當時以為這牛肚子裏有寶貝,結果一鏟子下去,是空的,把你爺爺心疼壞了,說這牛挖上來可是好價錢啊。結果到現在,我還在後悔,幹嗎非要給一鏟子呢,唉——”

我聽了哈哈大笑,“不對啊,就算在牛之上建棺材,空氣沒了牛死了,牛肚子裏的東西也會腐爛的啊。這樣的話,這棺材連一個月都支撐不到的,而且棺材一塌,這墳頭也會塌,這地一陷出來,風水也就破了啊!”

二叔不以為然地說:“這牛鼎四方,可是好事啊,這牛下去之前就被挖空了,裏麵就像掛氣球一樣!隻不過這東西是靠人腦袋支撐起來的,和牛沒關係,你就猜,要多少個腦袋吧。”

我說:“別說了,說點別的吧,聽著一身雞皮疙瘩。”

二叔哈哈大笑,“你說你和小花是不是有點啥?”

我大吃一驚,“沒啥啊,別胡說!她那塊冰,誰化得了?”

二叔說:“嗯?真的不是嗎?哈哈哈,你小子那心眼我看不出來嗎?好好加油吧,這女的你弄到手,你爺爺應該不反對,而且以後挖墳賣寶貝,都得指望人家呢!”

我看了看他,“不會找她了,我還想找個對我百依百順的呢,看她的臉,我怕我不會笑了。”

我們穿好衣服回家,二叔依然在笑,可以看出他很開心。我們到了他家時,依然有說有笑,我突然問:“尹三爺他怎麼樣了?還偽裝成要飯的嗎?”

二叔說:“什麼呀,人家那叫深藏不露,知道吧。你看他吧,現在錢也有了,也快退休了,他就想挖個大墳頭。這次和我們去,人家可是一個一個挖,挖完就把寶貝丟蛇皮口袋,我們走的時候,還沒人家帶走的一半多,你爺爺就認這個死理!”

我說:“我覺得爺爺做得對!”

接著,我把在四川挖墳的事給二叔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順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美化了一番。

二叔說:“不錯啊,眼光可以呢!不過換了是我,我就挖,後麵挖出來的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周圍情況不知道啊。”

我說:“是啊,我的確是倉促了,不過感覺還好。對了,爺爺沒告訴你,他打算幹到什麼時候嗎?”

二叔說:“沒有說過,不過我想也快了吧。你知道你大爺爺嗎?”

我說:“知道啊,胖乎乎那個,他怎麼了?”

二叔說:“人家給孩子留了一筆錢,跑國外定居了。”

我說:“啊,不是吧?那我不是見不到他了?不過他這個年紀,有這個想法不錯呢。”

二叔說:“那可不是!人家就是撈夠了,給你爺爺打了聲招呼就跑了。我記得那還是冬天吧,年後剛過嘛,他帶了三輛車過來,我以為鬥寶呢。結果沒想到人家找飯店吃飯,兩個人從晚上七點一直到淩晨兩點,就沒咋出來。他帶來的一個保鏢都蹲門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