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璿喊:“穿最帥的去!”
我接著喊:“哪件帥?”
小先喊著:“都很帥。”
直到他們換好了,我還在床上翻著衣服。最後,羅璿幫著我搭配了一下,我們才急急忙忙出門,一路上還鬧騰著要說些啥。
學校大門鎖了,小門也鎖了,我們翻了進去。一路上,跟小偷似的,躲著保衛科的人走。好容易到了學校的賓館下,站在接待處問到了房號,我就開始猶豫。我說:“萬一,人家睡了,我不是更造孽?”
小先說:“來都來了,至少要問候一下啊。”
羅璿說:“瑉哥,這麼著,你把手機調到我的號上,和那次出貨一樣,需要我們上去幫忙,你就打下騷擾,我們馬上支援你。如果不需要,哥幾個就在樓下等你。”
我說:“也好,也好,那你們等我電話啊!對了,我上去咋說?”
兩人直接沒話了。小先想了一下,“瑉哥,不像你作風啊!這個追女生我外行,羅璿是追得到處跑,都幫不了你,自己搞定吧,快上去!”
我真是被押著上了樓,到了門口,他們倆裝模作樣地拍拍我的肩膀,還用力點點頭,然後就躲在拐角瞄著我。我看看屋裏有光亮,花姐還沒睡。我拍拍衣服,清清嗓子,輕輕敲了敲門,沒人理我。我又敲了敲,裏麵傳出花姐的聲音:“誰呀?”
我說:“我……瑉兒!”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花姐說:“哦,我睡了。明天再說吧!”
我吭哧半天,才說:“那……那你好好休息啊,明天早晨一起吃早飯。”
我回頭一看,小先和羅璿兩人那叫一個垂頭喪氣。我們三個人灰溜溜地又翻牆出去,回到出租屋。坐在屋頂上,兩人挨個數落我,一會兒說我就該衝進去,一會兒說我應該堅持見麵。最後兩人全部睡覺去了,剩我一個人站在屋頂抽完了一包煙。淩晨四點,我敲開小先的門,要了他的煙。淩晨五點,我敲開了羅璿的門,要了他的煙。印象深刻的是,羅璿居然說:“你敲嫂子門時,咋沒這麼執著?”
最後沒煙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七點,小先敲開我的門,一個濕毛巾把我弄清醒了。
小先說:“今天我去幫你答到,你好好陪嫂子。要是李昭那小子把我們告了,我就說我們上夜網去了,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放心,好好陪嫂子!”
我說:“小先,你看啊,本來,我是打算帶你去給班主任送禮來著。中午去幾瓶好酒,再給個大紅包,一切搞定!現在我怕是沒這個心了,你看……”
小先拍拍我說:“怕個錘子!一次口頭警告嘛。行了,羅璿上班去了,我上課去。下課我給你電話,方便了,你叫我來,不方便,我們就不出現了。對了,我給羅璿安排了個房間,就在嫂子房間的對麵。有事就打電話,還有,中午最好不要回來,我幫你把屋子收拾幹淨。這樣嫂子來了,也能有個心情。”
我拉著小先的手,“我感動了,真的!行,那邊就拜托你了!”
小先擺擺手,頭也不回地下樓了。我穿戴好,徑直去了學校的賓館。我蹲在樓梯口,給花姐打了個電話,她還沒睡醒,估計是在倒時差。我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過了一會兒,花姐接了電話,“你等我會兒,我這就起來。”
我說:“花姐,要不你睡著,我給你買早點,送來!”
花姐:“不用了,我這就起來了。”
聽口氣,她好像沒生氣。我在賓館前麵的大樹下晃晃悠悠,心裏和貓撓一般,度秒如年。
終於,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花姐出現在我麵前。她穿了一件米黃色T恤,纖細的胳膊抱在胸前,牛仔短褲,修長的腿白皙,一雙高跟涼拖顯得隨意嫵媚。我再次因為被驚豔到而變得語無倫次。
我說:“姐……你咋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花姐冰涼著臉,不帶絲毫的笑容,“我看你是不是在墳裏做陪葬了!”
我有些尷尬,“姐,我真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我……有分寸的。”
花姐理了理頭發,“你有分寸?!你到底是來學習的還是挖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