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想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結果忘記蓋被子了。第二天果然感冒了,起床就感覺呼吸不對,頭有些沉,全身乏力。小先敲門進來,一下也看出我的不對,摸了摸我的頭,驚訝道:“瑉哥,你……你發高燒了,這麼燙。”
小先拉我起來去醫院,我胡亂地穿上衣服,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往校醫院走。外麵下著雨,我突然感覺到冷,腦子裏卻仍然渾渾噩噩的。隱約中,我聽見小先說:“羅璿個狗東西,好端端非要吃什麼狗肉,寒沒去掉,把感冒都驅出來了。”
我在醫院躺了一天,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青黴素正一滴一滴地流進我的身體裏。我掙紮著動了一下,羅璿站在身邊,說了句:“瑉哥,你沒事兒吧。剛到醫院你就暈過去了,我真不該叫你吃那狗肉。”
我擺擺手,“不是你的錯,我……我把那墳解開了。我忘記蓋被子了。”
羅璿一聽大吃一驚,“啊,你解開了?我告訴先哥去!”說罷就要打電話,不過馬上又放下,說,“瑉哥,你說多巧,你猜,誰在你隔壁病房?”
我看著他,搖搖頭。他說:“周梅!周梅也感冒了,在你隔壁打點滴呢。”
我有些意外,“她沒看到你吧?”
羅璿說:“當然看到了,我還給她買了些水果,順便告訴她如果李昭問,就說是宿舍女生送的。哈哈哈——”
我笑了笑,“李昭遇見你沒?”
羅璿說:“沒有!這小子自從周梅住院後就來過一次,估計是怕花錢。對了,我從周梅那兒又了解了一個情況。”
我翻了翻身,在口袋裏摸煙。羅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瑉哥,你發高燒還要抽煙?你牛,不過醫生說了,不吃辛辣,不抽煙,不喝酒!你的煙我拿走了,正好我自己沒空買呢。”
我歎了口氣,“說吧,什麼消息?”
羅璿自己掏出煙點了一支,“周梅告訴我,她已經告訴李昭了,放假叫他一起回家,他帶同學一起去,周梅都表示歡迎。不過真要是挖,也得答應她,隻能賣給當鋪,期限10年,10年內必須贖回,歸還她家祖宗,就當是借祖宗的東西過難關。”
我冷笑了一下,挖出來還能還回去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周梅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羅璿說:“瑉哥,你說這妞是不是傻了點兒,腦子壞掉了!相信一隻狼不吃羊,還真不如相信我呢。”
羅璿說完,似乎也發覺把自己跟畜生掛上鉤了,一頓狡辯。這時,正巧護士進來看看我的點滴打得如何了,就看見了正拿著煙的羅璿,馬上就問:“你!哪個院的?醫院牆上寫著禁止吸煙,看不見嗎?出去,出去!”說著就把羅璿往門外趕。
羅璿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那瑉哥,我走先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哎呀,你別拉啊,我自己走!”
我無奈地搖搖頭,陷入了沉思。這個周梅真是傻得可愛,挖墳的本來就是賊,要賊還贓物,那不是胡思亂想嗎?唉,戀愛中的女生都是最傻的,這句話在周梅身上似乎非常明顯。不過,這個消息至少說明了李昭肯定會去挖。我們的時間又該怎麼安排呢?這讓我深深地無奈了,如果要這一把就讓李昭栽了,那就必須得把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可是似乎一切都還不確定。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真是邪啊,想誰誰打來。李昭說:“瑉哥,在哪兒啊?”
我加重了語氣,“我……我發高燒,在醫院啊。唉,身體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