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毓本來以為這些衣著華麗的魔人的死亡就是事情的終點,但接下來的一幕令她再次張大了嘴巴。
柳橙閑致的坐在原位,似乎正興致盎然。
那幾個衣衫襤褸的魔人雖早已身體殘缺不已,甚至有的人早已被撕扯的四分五裂開來,而倒在地上的那些衣著華麗的魔人卻大部分屍首完整。
淒慘血腥的畫麵刺激著人心,隻見那幾個猙獰的魔人漸漸爬向倒在地上的華貴魔人,粗魯的將那些一看便價值不菲的衣裳撕扯開來,隨意的扔在了一旁,下一秒,早已血漬幹涸的雙手便開始瘋狂的在這些一絲不掛的肉體上行動了起來。
原本並不尖利的十指在蠻力下竟是有著如同利劍般的力量,隻一手便插入了平躺著的身軀的胸膛,再用力向外一扯,黑紅色的心髒便被抓在了肮髒不已的手上。
滴著鮮血的心髒早已停止了跳動,略微發黑還與身軀連著絲絲血管經脈的心髒被突兀的抓在手上,墨毓看著眼前的場景,胃裏不禁有些翻騰,強忍著要吐的衝動,看著那顆發黑的心髒緩緩被送進了那張沾滿血汙的嘴中,未曾咀嚼,便將那心髒生吞活咽了下去。
一顆心髒豈是終點,早已瘋狂的喪失了理智的魔人如同看到了極品佳肴一般,一點一點的掏空了那些個原本鮮活白皙的身體,雜亂的內髒和著涓涓的血液,甚至連毛發也不曾放過,不消一刻,那枯黃色的沙子之上,隻剩下了殘破不堪的還在狼吞虎咽著的幾個魔人,哪裏還能看到原本衣著華麗,奢侈華美的魔人的蹤影。
一場肉宴在眼前上演,墨毓雖早已身經百戰,殺過的敵人也不止眼前這幾個,血腥的殺戮場麵當然也沒有少見過,但如此近距離的,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血腥的慢場麵,那還真是頭一遭。
墨毓畢竟是女兒身,心中不免對這毫無人道的一係列行為感到毛骨悚然,胃裏不住的翻騰,有些止不住的想吐,強忍著坐在原位上,微微合了合眼睛。
柳橙雖說麵子上是在興趣盎然的看著眼前的血腥畫麵,實則是餘光一直停留在墨毓的身上。
這樣血腥殘忍的場麵他不知看過了多少回,幾乎每個月的擂台盛宴他都有在場,每一次的擂台盛宴總是會以吸食魔人的血肉為終點,隻是這次的角色對調了一下,本是吸食別人血肉的人反被吸食了罷了,這對於他這個旁觀者來說,毫無差別。
隨手將香囊中的香粉灑向了那些意識不清,隻是機械式的咀嚼著的魔人。
幾個魔人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似是藥效被解了,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般,癱軟在了地上。
墨毓看到柳橙隨手招了幾下,幾個身穿黑袍,頭戴黑色連帽猶如死神般的男人便漸漸從空氣中顯現出來,心中不禁疑惑了起來,這柳橙怎能召喚出影族的死士?莫不是這柳橙乃是影族之人?
幾個影族死士走向癱軟在地上的魔人,隨意的在其身上點了幾下,便扛在了肩上,下一刻便又消失在空氣之中。
墨毓詢問的看著柳橙,她不明白柳橙此舉所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