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母後消散的那一刻,我便開始設計這個圈套。”冷情向墨毓緩緩的訴說著往事,一雙桃花眼不自覺的飄向了遠方,似是已經把墨毓當做了將死之人,竟然說的毫不掩飾,憋在內心的種種陰暗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冷狻與父皇的神力高強,本沒有那麼容易被我設計,而我早已在設下這個圈套之時,便每日在他們的食物中下腐蝕神力的藥物,日久天長,他們竟然毫無知覺,嗬嗬。”冷情有些酸苦的笑了笑,現在回憶起來,竟然發現這些他恨的人竟是對他這個庶子毫無防備之心。
“神魔大戰那日,我請冷狻喝茶,在他的茶碗之中下了化功散,那****本不至於被你們兩個小小的魔族之人殺死,卻是在中了化功散之後,神力盡失,才如此窩囊的死在了你們魔族的手下,不過這本就在我的計劃之中,我設了那麼多計劃,一步一步的執行,不過就是為了將你們引上神界,引發神魔兩界的戰爭,好讓我坐收漁翁之利,計劃竟然奇跡般的順利,我本以為虜獲你的芳心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卻不想你終是中了我的計謀,對我動了感情。”
“你知道嗎?我冷情本無七情六欲,更沒有心,那些東西我早已撇棄,任何複雜的感情都牽絆不了我,我的計劃也從未因為誰動搖過,我一味的討好你,接近你,悉心的照料你,與你周圍所有的好友都交好不過是我讓你愛上我的計謀而已,區區卑賤的魔族怎配與我冷情一介神界天帝站在一起!”
冷情的話語猶如一根根尖利的冰淩,穿破墨毓的肉身,穿過墨毓的五髒六腑,直直的捅在了墨毓的心房之上,劇痛伴著寒心,墨毓心中的仇恨之樹花開更豔,墨毓被握的生疼的手腕泛著陣陣灼熱的溫度,那是眼前男人手的溫度。
“冷狻魂飛魄散,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間了。整個神界隻屬於我冷情一個人!可是你知道嗎?”冷情猛地閃過一絲弑殺之光,放開墨毓的手腕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拖到了自己的眼前,厭惡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竟然不知死活的將我的神兵喂了你的蟲子?”
用力一扯墨毓的頭發,墨毓頭皮一陣疼,卻依然固執的麵露悲憫的看著冷情,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倔強的微笑。
冷情看著墨毓臉上流露出的情緒,心中一顫,惱羞成怒的一把將墨毓甩到了地上。
墨毓笑著趴在地上,也不看冷情,兀自喃喃著說道:“真是可悲,同為失去雙親的人,你的仇恨卻讓你猶如行屍走肉,你且看看你自己,除了這冰冷的天帝之位,你還有什麼?”
冷情神情一怔,卻是根本聽不到心裏,蹲下身子,強行將墨毓拽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眼睛,狠狠的說道:“你知道我神兵對我有多重要嗎?我告訴你,十個你都比不過它!它是我娘親送給我兵器,陪伴了我千萬年,你居然不知死活的將它喂了你的蟲子?!恩?”
墨毓聽到此時,心中的痛竟是已經麻木了,有些蒼然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無奈而又淒然的笑聲響徹在整個大殿之中,她墨毓今日終於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是連一柄神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過的魔族下賤之人而已,她不配陪伴在他的身邊,不配站在他尊貴的身份旁,隻因在他心中,她不過是卑賤的魔族,而他是尊貴而又受眾生尊敬的神族!
墨毓抬起頭,眼角掛著笑出來的淚水,看著冷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告訴你,你的神兵在我眼裏與雜草並無不同,用它喂我的愛寵是看得起它!”
冷情聽到“雜草”二字,怒火攻心,揮起手便要一巴掌再次打下去。
墨毓不是傻子,被他打了一次哪裏還允許他打第二次,還未等他揮下手來,便一把鉗製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揚,便狠狠的回了他一個巴掌。
“嗬~”冷情突然嘴角韻起一絲微笑,有些殘忍的看著眼前的嬌小女子,突然反手鉗製住了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俯身下去,猛地咬住了她的嬌唇。
墨毓掙紮著想要躲開這個毫無征兆的吻,卻終是拗不過冷情的蠻力。
冷情如同野獸一般啃咬著墨毓的嘴唇,絲毫不憐香惜玉,仿佛將所有仇恨都發泄在這個吻上,按著墨毓後腦勺的手不斷的加重力道,這使得墨毓死死的被鉗住,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冷情不斷加深的吻。
一邊的墨黍看著墨毓受了欺負,喉嚨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猛地撲了起來,就要朝著冷情衝去,墨焰見墨毓受了欺負,心中也是一萬個不情願,跟著墨黍便朝著冷情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