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啊!別走!”
“放手!你除了愛我什麼都沒有,愛不是占有,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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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三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時空穿越,又回到那肝腸寸斷的一幕;前塵往事,如夢如煙,多少年了,他一直努力遺忘,可越是想忘記,越是執拗的清晰。
晁三是一個孤兒,他有一個同是孤兒的青梅竹馬的戀人;不過那是曾經。
十八歲的時候,兩人約定一起考複旦,可那女子在高考前夕跟著開寶馬的土豪跑了。
猶記得,她說...
她說,我一直想去美國,你不能給我憧憬的生活。
她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說,就當一場夢,忘了我吧,你會找到更好的。
她說,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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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感情,不離不棄的山盟海誓,在一堆‘她說’麵前,荒唐可笑,諷刺發指。
他想罵她賤人,叫她閉嘴,讓她要滾就滾,什麼都別說,然而他隻是淚流滿麵,什麼都沒有說。
那一天陽光明媚,和風細細,風吹樹兒搖,沙沙沙;那一刻他撕心裂肺,緊咬下唇;在她開車門,上寶馬,回眸笑的一瞬間,唇破血流,觸目驚心,喉嚨傳出嗬嗬嗬的嗚咽,好似野獸頻臨....
他恨她,罵她婊.子,詛咒她坐在寶馬後麵哭。
他念她,曾經滄海難為水,希望她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哀!莫大於心死。
那就這樣活著吧。
從此他自暴自棄,放浪形骸,聲色犬馬,醉生夢死....
今天是2014的光棍節,憑著豐富的把妹經驗,晁三在迪吧輕鬆泡到一個大波妹,然後和她一起到公園打野戰;正當晁三要噴射之際,突然一道炸雷劈下,然後晁三魂遊天外,陷入夢寐....
這一夢深邃而悠長,恍然一生,點點滴滴,就像電影繽紛呈現;直到夢到寶馬載著那女子疾速而逝的時候,方才戛然而止。
“靠!怎麼又夢到那...那女人了!晦氣!真是晦氣!
咦!不對呀!老子不是正和大波妹xxoo嗎?怎麼無端做起夢來了?
等等!好像老子正要打冷戰的時候,打雷了,把爺劈著了。
切!都冬天來了怎麼可能有雷呢?錯覺,一定是錯覺。”晁三醒來,條件反射的睜眼,可眼皮就像灌了鉛似的就是睜不開,但意識卻是清醒的,就像夢魘一樣。
正在這時,耳畔聽得兩個急促焦灼而又壓抑的聲音。
“三哥,三哥,你怎麼了?”
“三哥,三哥,快醒醒。”
“豹頭,三哥不會被雷劈死了吧?”
豹頭說:“胖福,你媽的別亂說,三哥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死了。不信你摸摸看還有呼吸。”
胖福說:“可他怎麼就是不醒呢?”
豹頭沒好氣說:“我他媽怎麼知道?要不你被雷劈一次,醒了再告訴我好不好。”
胖福說:“可是現在怎麼辦?”
豹頭老氣橫秋的說:“我娘說被雷劈了的人動不得,動了就死了,隻有等三哥自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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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三哥是誰?豹頭是誰?胖福是誰?”夢魘之中,晁三滿腦子問號。
“呼!呼!”晁三暗暗深呼吸,將驚駭詫異的心慢慢平複下來:“別慌!別慌!讓我好好捋一捋。三哥好像是我,剛剛明明感到有人探我呼吸,應該是我。那就是說真被雷劈了!
但是,豹頭、胖福又是誰?老子什麼時候多了這樣兩個小弟了?還有小爺的大波妹呢?...”
“哎喲!”就在晁三莫名其妙的時候,大腦突然一陣刺痛,隨即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噴湧而出:“晁人鳳,字雲龍,人都叫其晁三,今年十二歲;天朝西州夏郡,大連山臥龍村人氏;家有大十來歲的哥哥兩個:晁龍、晁虎,妹妹一個:晁花,小晁三一歲。父親晁大山,母親何氏俱都健在。
晁三的名和字,是嶽先生取的,因此比家人的名字顯得高大上。
胖福叫王福,名副其實,唯一的特征就是胖;豹頭叫聶豹,也人如其名,豹頭虎目;都比晁三略小,從小跟著他屁股後麵跑;三人自幼頑劣,以晁三為首,專幹偷人雞、摸人狗,在人家蹲廁所的時候往茅坑裏扔石頭,濺得人一屁股屎尿....等等,無惡不作的埋汰事兒,所以臨近的人們都管他們叫混世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