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張洋原以為她有別的事兒呢,一聽才知道這女人還真是輸金輸銀不輸嘴,她這是剛才被自己當眾脫褲子的條件給唬住了,覺得不服氣才又跑回來找麵兒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就你這種胸長到了屁股上,屁股長到了肚子上的女人,你以為我稀得搞你啊!”
甩了李巧針一眼,張洋抬腿走人,根本不理會對方臉有些發白。
“你……你個小王八犢子敢說我長得難看?我……我……”李巧針現在的氣都到了嗓子眼兒了,偏偏卻就是發不出來。
要說她平時也還比較自戀,就覺得這村兒裏除了何小玉之外,誰都沒有她自己長得俊!嗯,要不是她小肚子上長多了塊肉,就算是何小玉也隻能跟她比個平手。偏偏被張洋損她屁股長到了肚子上,這下她可受不了。
“我哪敢說你長得難看啊,”張洋著急去給楊老頭兒見麵,根本就不停腳步,不過嘴上倒是沒閑著,“再說你長得也確實不醜,你們家院子裏,除了豬之外,你是第一好看,帶上豬,你好歹也能排第三啊!”
“你……你……你個犢子……”李巧針這次真被氣得直喘粗氣,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兩腳出氣似的把腳下蹬得稀爛,半天恍過神來,衝著隻剩下半個背影兒的張洋喊道,“鐵蛋你個死犢子,到明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個軟蛋,我咒你一輩子討不到婆娘,女人放到炕上你都搞不了……”
……
楊老頭兒住在村子最東頭兒,其實張洋就已經算是最靠東了,而楊老頭兒則是在東麵的荒嶺子根兒起造了兩間破石頭房住。
那地方有些荒涼,晚了都沒有人敢去,自然也沒有誰去管他在那裏住了。
打小的時候,張洋就經常到那嶺子裏玩兒,跟這楊老頭兒也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以說在鳳凰村裏,除了已經去世的張老頭之外,這也能算得上是他半個爺爺了。
“老神棍,我來看你了,看我給你帶的好東西……”
話還沒說完,就看屋裏正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穿著一身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洗過的道袍,另一個老婦女不認識,想來應該是鄰村的。
張洋立刻就選擇了閉嘴,他可是知道,這時候自己要是攪了楊老頭兒的生意,回頭兒這老家夥非要狠收拾他不可。
“回去照我說的法子,把剛剛給你那兩張符貼在花轎兩邊兒,起轎之前在家院子四個角分別點上三柱香,撒上九九八十一粒穀,別說是屬像不合,就算是再大的問題都能給鎮下去。”楊老頭瞥了張洋一眼,卻當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跟那老婦女叮囑著。
老婦女不住地點頭稱謝,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似乎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這次可真多虧了老神仙你了,等明兒他們過了轎,一定給您封個大紅包來。”
楊老頭卻雲淡風輕地擺擺手:“那都是身外之物,討來也不過是沾沾喜氣,嗬嗬,最主要還是看誠不誠心,心越誠,這符就越靈!”
張洋的眼皮向上翻了翻,心想那是,誰要是往紅包裏放倆鋼鏰,這老家夥肯定變著法兒地說你心不夠誠,誠不誠最後還不是得錢說了算,虧這老家夥前半句還說得跟多高尚似的,什麼身外之物……
那老婦女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轉身走了。
楊老頭兒看了一眼張洋手裏的東西,捋了一把山羊胡子:“小兔崽子,又做這傷害生靈的事兒,造孽啊……”
“得,算我錯了還不成嘛,我這就提回去給它風光大葬……”張洋扭頭兒就要走。
“哎……哎……你個臭小子給我站住,”楊老頭兒一看張洋真走,三兩步就躥到了他麵前,別看歲數不小了,動作麻利得跟猴兒一樣,咂巴了兩下嘴巴嗬嗬笑道,“嘖嘖,這好東西殺了不吃,造得孽更大,記得多放點兒調料,上次就弄淡了……”
扒皮破肚,架起火堆,不大功夫,烤肉的香味兒就飄了出來,對於這些行當,張洋可是熟悉得很了。
肉烤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楊老頭兒一直都盯著他的額頭看。
“嘿,這可奇了怪了,老神棍今天怎麼不盯著兔子腿,倒是盯上我的頭了?”張洋跟他玩笑慣了,說話從來沒個正經。
“小兔崽子不錯啊,麵泛桃花,有女人送上門兒了吧?看來你那玩意兒也肯定好了!”楊老頭兒這時已經脫了道袍,眼睛裏閃了兩下光,嘿嘿笑道。
“啥?你也能從額頭看出東西來?”張洋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