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啊臥槽!”旁邊臉已經發黑的楊莊幾人,聽到聲音同時轉身衝楊小胖怒吼,然後齊齊回神幽怨的看著井邊發傻的楊俊偉。
眼看著陳方等人已經放下水泵發動,蜿蜒的軟水管被抽上來的水流充滿,仿佛一條巨蟒般迅速朝著那邊栽種著果樹的山田衝去,楊俊偉暴跳而起,氣急敗壞的大吼道:“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幹一個月農活,臥槽,兄弟們有難同當!”
有福當然可以同享,有難嘛,除了一臉茫然的楊小胖,其餘八個楊莊的人齊齊開始退縮,縮頭縮腦的似乎要轉身逃跑。
“楊俊偉,別怪我不講究,說好的十個人一個月,要是你隻能湊夠五個那就倆月,要是你一個人嘛……那就幫我幹夠十個月吧!”陳方很不客氣的揚著手中的對賭條子,幸災樂禍的心安理得。
楊俊偉恨的幾乎咬碎牙,哼了一聲朝著那些人說:“先前不是說我夠義氣嗎?平時都沒少占老子的便宜,這次要是不敢認,以後別怪我楊俊偉不講情義!”
那幾人滿臉糾結,楊小胖卻是湊到陳方身旁,茫然的問:“陳方,這到底什麼情況?能不能跟我說說?”
陳方笑笑把對賭條子給他看看,楊小胖的臉刷地就白了,哆哆嗦嗦的到探頭朝機井一看,直接腿一軟蹲到地上,帶著哭腔道:“陳方,還記得小時候給你當沙包的楊小胖嗎!”
陳方哭笑不得,上前朝他肥碩的臀部踢了一腳,笑罵道:“別跟我攀交情,這是你本家兄弟給你爭取的好機會,好好表現哦,我看好你!”
楊俊偉氣惱至極,恨恨的瞪了一眼他那些狐朋狗友,轉身離開惱聲吼著:“老子願賭服輸,我看誰敢不來,明天就開始!真他娘的倒黴!”
有五行石的輔助,又承包了山田,陳方的計劃一步步的穩步推進,唯獨在人手方麵有些捉襟見肘,現在雖然隻利用一半的山田,但也夠他們這些人忙碌的。
陳方倒覺得楊俊偉簡直成了自己的福星,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送來十個免費勞動力,別管多麼不樂意,但莊稼人對臉麵看的還是很重,願賭就得服輸。
第二天看到楊俊偉趕著楊小胖在內的九人,一臉悲壯無奈的來到山田,不由暗暗感慨楊成福在大楊莊的威懾力,這些家夥明顯不是因為仗義才來的。
要推倒壓在陳莊身上的大楊莊這座大山,任重道遠,關鍵還是得提升陳莊自身的實力才是。
“別想著偷奸耍滑,那一套在我這不管用。”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這十人,陳方收起笑容,板著臉說:“都是襠裏揣著鳥的爺們,這點擔當都沒有,幹脆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我也不難為你們,跟其他人一樣幹活就成,要是敢給我瞎糊弄,別管我陳方不講究讓你們翻工,不服氣的也可以找我練練,隨時都行。”
楊俊偉等人本來還一臉不爽,聽到這不禁暗暗一縮脖子,之前被陳方蹂躪的事,成了陰影在他們心裏揮之不去,傻子才再動手呢。
“廢話少說,姓陳的,這次栽你手裏我沒話說,分配活吧,早幹完早完事,以後日子長著呢。”楊俊偉叼著煙,到這時候還是不忘了給自己找場子。
陳方權當沒聽見他最後那話,跟陳紅兵商量了下今天的任務,就開始布置起來。
果樹不能長時間擱置,剩下的必須都全部栽種到田裏才行,這事讓他們幹陳方不放心,還是安排陳莊的幾個人忙這個。
陳方打量了一陣之後,點了楊小胖跟另外四個人的卯,帶著他們準備挖水渠。
而陳紅兵則領著楊俊偉五人開始紮籬笆準備,把山田圍起來,這裏靠近大青山,等果樹苗起來一些,很容易被那些山野裏的動物破壞啃食,不能不防著。
“不能這樣啊……”聽到自己被安排挖水渠,楊小胖頓時苦著臉抱怨起來:“我是長的胖又不是壯,你行行好,讓我也去紮籬笆牆吧!”
另外四個人也是一臉鬱悶,十個人一起來的,到這就被分配不同的任務,紮籬笆和挖水渠,完全不同的勞動強度,幾個人看著去那邊的楊俊偉等人,眼睛都紅了。
“想去紮籬笆是吧?可以啊,去跟你那些兄弟換,拉來一個自己就可以去紮籬笆,你們四個也一樣。”陳方笑笑,扛著鐵楸繼續前行。
楊小胖等人落在後麵嘀咕一陣,然後真的去找人替換,結果被楊俊偉一頓臭罵給罵了回來,沒辦法,那幾個都是楊俊偉不出五福的本家兄弟,他們幾個,關係就遠了一層。
看著幾人灰溜溜的回來,陳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雖然並不太了解他們這些人的情況,但陳方還是從這些人跟楊俊偉的距離中,分辨出了他們的親疏遠近。
讓這麼一幫混子抱團?那就不是免費勞動力,而是一群惹麻煩的刺頭了。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讓他們出現內部矛盾。
初步解決這個問題,山田中頓時一片忙碌景象,一棵棵果樹順利的被栽種到了田地裏,接著就是培土等待澆水。
而陳紅兵那邊的情況有些不盡如意,不時能聽到陳紅兵跟楊俊偉的爭吵聲,紮籬笆的進度也十分緩慢。
倒是楊小胖等人,表現的十分賣力,揮動著鐵楸一點點的挖掘著水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發泄怨氣。
“哎喲不行了,我感覺我要中暑。”這時候太陽已經到了中天,雖然還不是炎夏,但楊小胖卻全身已經濕透,慘叫一聲直接躺倒在草地上。
見另外幾個人也是渾身濕透叫苦連連,陳方幹脆示意眾人停下到旁邊大樹下歇息,接著自己去機井旁打了一桶清水,然後故意背著幾人在搗鼓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