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雅蘇很是興奮的說起那菊花茶的種類與泡製方法。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和興奮的和她介紹起現代的各種花茶,可是現在我全無心情。以前一直回避的問題現在終於要麵對,我發現我像是一頭鴕鳥,沙暴來了,就把頭埋到沙子裏,享受著自己認為的安全,不去麵對,直到沙暴越來越大,頭被揪了出來,才發現該麵對的怎麼逃也逃不了。那麼該走的就別留了吧。
晚上我抱著小九牌抱枕早早睡下。我把頭深埋進在小九身上,不停的流淚。說什麼這小狐狸百毒不侵。那這種愛著的毒呢,你能幫我解麼?
不過它還真是什麼都不侵,眼淚掉了不少,可它的皮毛幹爽如初,淚水都滑到了床褥上,我很是不甘心,就不相信弄不濕你個狐狸毛。越不甘心我就掉越多淚。掉越多淚床褥就越濕,越濕我越不甘心。不甘心我就越流淚。。。。。。。。
早上,我累得不想起來,繼續抱著肉嘟嘟,毛絨絨的小九。不爽的時候揪揪它耳朵,誰要它沒是長這麼一身不沾水的毛。或許它也知道我的感受,並不像平時那麼不滿。很老實芭蕉的遷就著我。
雅蘇和雅利叫了好幾次我都窩著不起。就在我又想把頭埋進去的時候,我想起了鴕鳥。算了起吧,好好想想下一步要怎麼辦。起來見到鏡子中臉上的兩顆大核桃,我還真嚇了一跳。怪不得雅蘇她們看到我時驚訝得問我東問我西的。趕快拿兩個雞蛋來敷下。不然哲來了又要笑我半天。想到哲,我又是一陣心痛,離開他,什麼時候呢,舍得嗎?
"小姐,你好些了麼?"雅蘇擔心的問到,她知道眼睛腫成這樣可不隻是沒睡好覺那麼簡單,一定是哭了一夜。或許是想家了吧。一個女子在外,家人也很多都不在了,剩下的下落不明,能不傷心嗎?
"沒什麼嘛,你看不是好多了嗎?你們兩別和別人說哦,不然人人都來問那就麻煩了。"不該問的她們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是他們的規矩,現在用起來的確是好用。
"那就好了,恩~~"
"雅蘇雅利,你們有什麼就說啊。在我麵前還吞吞吐吐的。"看她們的樣子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在還沒走之前能幫她們就幫吧。
"小姐還記得海蘭麼?"
"恩,是三姐身邊那個大眼睛的海蘭?"
"恩就是她了。虧得小姐你還記得,還請小姐幫個忙。"她們兩居然跪到地上,看來事情嚴重了。
"有什麼你們就說嘛,表跪了,再跪我就算能辦到,也不答應了。"我邊上前扶起她們,邊說到。
"求小姐您和王爺說說,也把海蘭要過來吧,讓她和我們一起伺候小姐。她很能幹的。"雅蘇求到,昨天和海蘭去取菊花茶的時候,發現海蘭一身的傷,舊的沒好,新的就疊在上麵,觸目驚心。她說那三小姐越發難伺候了,動不動就責打下人,王爺也不去她那裏了,也就沒什麼人管。再要怎麼下去,恐怕海蘭就熬不住了。以王爺對四小姐的情意,隻要四小姐開口,王爺肯定會答應下來的。
"為什麼呢?她不是跟著三姐麼?"我早晚要走。真叫她過來,沒過幾天不是又要失業。
"因為。。。"
"因為我們從小一快長大,在一起習慣了,而且海蘭很會泡菊花茶的,昨兒我和小姐說的可都是她教的呢。"雅蘇拉下雅利,搶著說到,可不能說。主子打下人的事情又不是沒有。何況那又是四小姐的三姐,就更不好說了。本來昨天想乘著說茶道的機會說的,可那四小姐又心不在焉的。可昨天和雅利商量,真不能不說了。
"那你們也很能幹啊,要不要王爺把你們調過去,那你們就可以一起了。"好歹走之前給她們找個新boss,看在我的麵子上,三姐應該會好好對她們吧。
"不要啊。。。我們的意思是我們想永遠伺候四小姐,不想離開。"她們同時喊出來,真要這樣,海蘭沒給救出來,她們兩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
"啊??你們又不是賣給我了,就算賣了以後也要成家的。"我可是為他們的事業生涯著想啊
"如果小姐和王爺說要把我們送回去,那就是小姐嫌棄奴婢伺候不周,奴婢不中用了,輕的奴婢們就會被責罰一頓,殘廢了都說不定。重的話,還會被趕出王府。"雅蘇說得有些發抖。
"這麼嚴重?那還是算了吧。"看來要給他點建議了,別對人太苛刻了。可我要真跑了,估計自身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