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收工回家的葉鏗聽到聲音,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是洪全,笑著說道:“老洪,你怎麼來了?樂樂還失眠嗎?”
“沒有,多虧了葉醫生,不然樂樂這樣一直失眠下去,可怎麼上學喲。”
洪全的家離葉鏗的醫館很近,洪全的妻子張珍是個很熱心的中年女人。是業主委員會的負責人,經常到葉鏗的醫館和護士聊天,一來二去的,和葉鏗也就熟悉了。
在葉鏗治好可洪樂樂的失眠後,洪全夫婦對葉鏗感激不已,逢人就誇葉鏗醫術高明,醫德也好。給葉鏗的醫館做了不少免費廣告。
“老洪,這是誰?你侄子?被搶了?”葉鏗嘴裏說著,手上也沒閑著,對艾尼瓦爾進行檢查。
“哎,別提了!這可憐的少年仔,是到古蘭大學念書的。受人之托到桃園酒店找人,可又說不清楚,被馬斌那個二五仔打了一頓。葉醫生,你說說,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他也下的去手,真是作孽!”
聽到洪全的話,葉鏗沒發表什麼意見。
他開醫館隻是為了師父,對和自己無關的人和事並不關心。我是醫生,你是病患,你出錢,我替你治,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葉鏗定期也會做一些義診,因此口碑很是不錯。
檢查了一下,艾尼瓦爾並沒有骨折。馬斌那家夥看來是老手,打人不會讓你受重傷,隻會讓你全身都是傷,硬生生的挨疼。隻不過肋骨上那兩腳確實有些重。
艾尼瓦爾看著受傷很重,但都是些皮外傷,沒傷到內髒,沒什麼大礙。叫來護士給艾尼瓦爾上藥,葉鏗說道:“你們桃園酒店可是有名的貴族酒店,怎麼保安素質那麼差!說打人就打人。老洪,我可沒說你啊。”
“嗨,葉醫生,你是不知道!那馬斌是剛到桃園酒店上班的,仗著自己是人事總監的小舅子,每天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這個少年仔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動起手來哪裏還會顧忌。”
“這少年仔也是!問一次沒找到走就是了,還在那裏做什麼。”
聽到洪全的話,艾尼瓦爾咧著嘴反駁道:“不行,我答應了楊大叔的。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男子漢要一諾千金,如果答應別人的事做不到,胡大是要懲罰的。”
“是是是,你沒錯!那挨打受疼的是誰?”洪全沒好氣的說道。
艾尼瓦爾沒說話,隻是疼的嘶嘶的吸著涼氣。
看到艾尼瓦爾倔強的樣子,葉鏗樂了,這小子,不錯!
“小子,你很不錯,你到桃園酒店要找誰?為了什麼事?”葉鏗問道。
“我要找沈忠大叔。楊大叔說了,找到沈忠大叔告訴他少爺有難,速來救援。噢,楊大叔還說一定要告訴沈忠大叔,是楊二讓我去的。他還給了我這個。”說著,艾尼瓦爾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樣東西。
看到艾尼瓦爾手裏的東西,葉鏗目光一緊。
快步走到艾尼瓦爾麵前,抓住少年的手,葉鏗麵色嚴肅問道:“你手裏的東西就是你說的楊大叔給你的?他說的少爺有難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衍精聚氣丹!這是方家的丹藥,這個少年怎麼會有這種丹藥?難道方雲卿有難?
看到葉鏗的樣子,洪全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葉醫生,這少年仔可是個好孩子,你可別嚇他。”
翻了個白眼,葉鏗說道:“老洪,你把我葉鏗當什麼人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欺負人。”小爺隻殺人!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葉鏗的手像鐵鉗一樣,艾尼瓦爾疼的直咧嘴。
看到艾尼瓦爾吃疼的表情,葉鏗鬆開手,說道:“你叫什麼?從哪裏來?你嘴裏的楊大叔又是什麼人?都告訴我,我可能認識你說的那人。”
艾尼瓦爾眼睛一亮,說道:“我叫艾尼瓦爾,來自火洲。前些日子,庫爾班爺爺救回來兩個人,一個是楊大叔,一個是沈大哥,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沈大哥一直昏迷不醒。楊大叔沒法離開,才讓我到桃園酒店找沈忠大叔,還要找沈大哥的大哥,楊大叔說了,他們都在古蘭市,找打他們,沈大哥的命就有救了。沈大哥的命就全靠我了。我必須找到沈忠大叔。”
聽完艾尼瓦爾的講述,葉鏗眯著眼睛說道:“艾尼瓦爾,你知道你沈大哥叫什麼嗎?”
艾尼瓦爾仔細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叫沈寧介。”
“啪……”
聽到沈寧介三個字,葉鏗捏斷了手中的筆。
“該死!居然是寧介!他怎麼會受傷?怎麼會昏迷不醒?不過這少年既然拿著衍精聚氣丹,看來寧介的性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