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自己取到丹方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吧?”陳烈一語道出葉鏗近日煩惱的根源。
“我不否認你和老夫人的祖孫之情,但是葉鏗,你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擔憂自己取到丹方以後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陳烈的話清清淡淡,卻格外冷冽,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葉鏗心中一凜,難道,他真的沒有這種擔憂嗎?隨後,葉鏗心中的凜意化為震驚。
“你是怎麼知道的?”葉鏗沉聲問道,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敵意,他相信陳烈明白他的意思。
“別忘了我的任務是什麼!”陳烈笑笑,當作沒看到葉鏗的目光,道:“我家那老頭子一輩子都在念叨丹圖,我怎麼會對丹圖一無所知?”
“你既然對那所謂的寶庫沒興趣,目的當然就是那續命渡厄丹的丹方了!天生絕脈,雖然罕見,但也不是隻有你一個!”說到天生絕脈的時候,葉鏗敏銳地感覺到陳烈的眼底的無奈。
“你師父難道也是天生絕脈?”葉鏗問道。
他相信能夠培養出陳烈這樣的老人定然不會是貪圖財物之人,那麼他那麼關心丹圖,或許也是為了丹圖。
“師父?是告訴你那老東西是我師父了!”陳烈白了葉鏗一眼,道:“不要那麼想當然,我和老頭子的關係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說完,陳烈起身,打算下去。
“我能相信你嗎?”葉鏗輕聲道:“從前我很相信師兄,可是他終究還是和我走上了一條不同的路,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知道我能相信他的日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那麼,我能相信你嗎?”
“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就不信。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問我,我嚴重懷疑你這個葉鏗是個西貝貨!植花門的掌門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陳烈重新坐下,撇著嘴說道。
“我也不知為何!隻是今日意難平,心難穩,總想說說話!”葉鏗也知道他現在狀態不對,不知是不是受到那血池的影響。
“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件事困擾我很久了,你不是想說話嗎?就說說這個唄!”陳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嗯?”
“你究竟是怎麼從那個空間裏逃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葉鏗的眼角不自然地跳了幾下,“陳烈,這你都知道!我對你更加好奇了!”
“我對你可是半點好奇心都沒有!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公平,但是我對你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你怎麼從那空間逃出來的!這件事快把我憋死了!”
葉鏗上下大量了陳烈一番,一點都沒發現他說的快要憋死的樣子。反而眼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那天……”葉鏗低頭,喃喃道:“如果不是司南,我和寧介或許都回不來了!”
想起司南,葉鏗心中抽痛,他從不知道司南竟然對他用情如此深重,但是他卻不能給她一點點回應。
“別多想了!那丫頭命該如此!”看到葉鏗的模樣,陳烈當然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司南。
“巫術我了解的不多,但是其中有一個蠱術叫****我還是聽說過的。”陳烈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司南是中了****所以才會替我去死?”葉鏗當然聽得出陳烈的意思。
“我可沒那麼說!那是你們的事!不過這丫頭既然已經走了,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快講講那日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去去去,別擋著小爺聽故事。”陳烈擺擺手,好像在趕什麼人一樣。
“我可沒那個義務滿足你的好奇心!”說完這句話,葉鏗瀟灑地跳了下去。
“唉我說!靠!太特麼可惡了!掉漆小爺的好奇心又不說完,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會憋死人的!葉鏗,葉鏗!操,你特麼還很是個坑啊!我錯了!我錯了!”看著漸凍的下半身,陳烈很是幹脆地認錯。
葉鏗頭也沒回,嘴角微微揚起,道:“陳烈,明日動身,咱們回古蘭。”
“什麼?我們這就走?”小月看著葉鏗,不可思議道:“師兄,你沒發燒吧?老夫人還沒醒過來呢,你怎麼就要走了?”
同樣疑惑的還有周若曦,“對,葉鏗,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就要回去呢?我們還是等等吧,你不是說呂老先生那裏已經有了突破了嗎?”
“不等了!這裏就交給雲卿,我相信他和呂老先生!”葉鏗笑笑,道:“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又不是萬能的!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雲卿,我等你的好消息!”
“葉兄,放心!”方雲卿這幾日裏****泡在丹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但精神卻格外的好。相比之下,葉鏗的就顯得疲累了許多。
“那……我這就走了!”葉鏗看向門外,陳烈大爺正懶洋洋地半躺在台階上,眯著眼睛看著太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