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定力過人的尹流光,也不免失了神。這是第一次他為一個女子失神,身為尹家少主,什麼樣的美女他不曾見過?可是這個蒙著麵紗連真容都不曾展露的女子,身上卻有著任何女子都無法比擬的氣韻,仿佛是一種令人著魔的力量。
“我可以答應,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哦。”天真中帶著三分狡黠,狡黠中含著七分邪魅,南憶夕對著尹流光輕輕眨了下眼睛,悠悠說道。
尹流光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才恢複了溫雅的笑容,對南憶夕說道,“有什麼要求,宮主盡管說。”
“我的魔宮離南海帝都有些遠,如果要為南海皇帝效力的話,我得住在帝都才是。”南憶夕望著尹流光,似是認真的說道,隻是那無邪的眸子裏麵卻含著絲絲算計與狡黠。
尹流光因為南憶夕方才那眨眼的天真動作而失神,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眸中的狡黠,就連說話的口氣也親近了許多,“這個不是問題,我自會為你安排妥當的。”
“別的地方我看不上。我要你住在你的府裏。而我天生不愛受拘束,你須得答應我,我在你府裏可以自由去任何一處地方。”南憶夕聽到尹流光的話,唇角泛開狡黠的笑容,悠悠說道。
尹家。掌控著南海所有的暗中勢力。她要將整個南海連根拔起,尹家是她必須要對付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便住在尹家,了解尹家勢力的同時,還可以順便搜羅一些對付南海朝臣的把柄。
聽聞尹家手裏麵可是有著十八卷卷宗,記載著南海各大朝臣的把柄呢,若是把這些把柄弄到手,整個南海,她便有了一小半說話權了。
尹流光卻不知道南憶夕的心思,聽到南憶夕的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縱然麵上依舊平靜溫雅,但心中卻是掀起了波瀾。
“不答應麼?”南憶夕看到尹流光出神,不由挑了挑眉毛,眼中的天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若是不答應的話,就請離開吧!”
尹流光對於南憶夕突然的轉變感到詫異,但思及魔宮宮主狠辣無情的傳言,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心動和失態很是可笑,他重新露出溫雅笑容,悠悠說道,“宮主願意屈尊,在下自然願意。”
南憶夕不日便隨著尹流光一同到了南海帝都。其實魔宮距離南海帝都並不遠,若是快馬加鞭,不過一天的功夫。
到了南海帝都,尹流光要進宮見南武複命,南憶夕卻是執意不肯隨他同去,她說,“我不喜歡皇宮,你自己去吧,我在街上轉轉,一會你複完命再來尋我便是。”
尹流光的眉頭微微一蹙,他可以從她的話中感覺到,她是真的不喜歡皇宮,可是既然如此,她為何答應替南武效力?
他本以為魔宮寶藏之事不過是她故意放出傳言,為的隻是能夠引起南海的注意,換來榮華富貴,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這魔宮寶藏真的確有其事,還是別人故意杜撰?若是別人故意杜撰,這用意又是何在?
“我已經答應替南海效力,就算我不去宮裏,南武也不會為難你的,何必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南憶夕看到尹流光緊鎖的眉頭,以為尹流光是為了她不去皇宮的事情為難,不由說道。
尹流光聞言,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溫雅的對南憶夕說道,“宮主說的是,那就有勞宮主在這裏等流光一會了。”
南憶夕對著尹流光擺了擺手,示意尹流光放心離開。
尹流光離開之後,南憶夕便四處在街上轉悠。好久不曾來過街上了,或者說,她就根本沒有來過街上幾次。
從她三歲懂事開始,母後就逼迫她學習各種晦澀難懂的權謀之術,那個時候她以為母後是因為疼愛她,怕她日後被人利用才這麼做的。後來才明白,那不過是為了她替哥哥去做質子的時候不出差錯。
五歲去東臨做質子,因為要掩蓋身份,隻能盡量少說話,平日連門都不怎麼處,生怕惹來禍事,會連累到母後兄長。回國之後,又因為要隱瞞當年的事情,隻得佯裝身體孱弱,足不出戶。至於去了魔宮之後,更是每日每夜拚命的練武,根本無暇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