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夕漆黑的眸子裏麵藏著戲謔與冷冽,看到南秀琴的動作,她眸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伸手輕輕巧巧的捏住了南秀琴的手,唇角挑起一抹妖嬈的笑意,悠悠說道,“嗬,好大的脾氣。”
南秀琴雖然為人潑辣跋扈,可到底是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被南憶夕捏住手腕,不由蹙起了眉頭,疼的臉色蒼白,南憶夕卻是絲毫不在意,手上越發使勁,幾乎要將南秀琴的手腕捏斷。
“你這刁民,還不快放開公主!”南秀琴被南憶夕捏得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她的貼身丫鬟見了連忙對南憶夕嗬斥道。
南秀琴也是緊緊蹙著眉頭,惱恨怨毒的盯著南憶夕,咬牙切齒的說道,“快放開本宮!否則要了你的命!”
“是麼?那我就偏不放,我倒想看看,你拿什麼要了我的命!”南憶夕眼中帶著悠閑愜意的光芒,手上仿佛也沒有使什麼勁兒,好像隻是輕輕柔柔的捏著南秀琴,可是南秀琴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竟忍不住叫喚起來。
“我不要簪子了,你快放開我吧!”南秀琴忍受不了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隻得一臉不甘的喊道,眼中藏著扭曲的怨毒,這個可惡的刁民竟敢如此欺辱她,等會她一定要她好看!
南憶夕將南秀琴眼中的扭曲的怨毒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和這個妹妹相處不過短短三年,但是南秀琴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很,以她囂張跋扈,睚眥必報的性子,是斷然不會放過她的。
不過,她也沒指望南秀琴放過她。她倒是想要看看,南秀琴能夠玩出些什麼花樣來。順便也看看尹流光這尹家少主如何從中斡旋。
似是玩夠了,南憶夕輕輕巧巧的鬆開了手,像丟棄一塊破抹布一般將南秀琴丟開,南秀琴被南憶夕突然鬆開,整個人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蒼白的臉色更襯出她神情的怨毒。
見南秀琴摔倒在地,南秀琴的貼身丫鬟小桃連忙將南秀琴攙扶起來,顫顫巍巍的問道,“公主,您沒事吧?”
“沒事?要不要也讓你試試?你這個沒用的飯桶!”南秀琴聽到小桃的話,不由怒火中燒,揚手就甩了小桃一個巴掌,小桃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南秀琴扇完小桃,覺得手腕處還是隱隱作痛,低頭一看,發現手腕處竟然一片紅腫,她不由更加氣恨,向後退了兩步,瞪著南憶夕說道,“你這大膽刁民,竟敢對本宮動手!掌櫃的,你就這樣看著本宮受欺辱麼?尹家少主莫不是想反了不成!”
老板聽到南秀琴的話,額際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從這女子方才從他手上將鳳釵拿過去,他就看出這女子身手不凡,更何況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得罪秀琴公主,這女子的來頭肯定也不小,他如何敢貿然得罪?
“公主息怒,小的不敢!”老板伸手擦了擦額際的汗水,連忙跪下對南秀琴道歉,一邊拿眼角去瞟南憶夕,見她還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就連她身後的丫鬟也沒有絲毫的懼色,看來也是位有來頭的主兒啊!
他剛才就已經差人去喊少主過來了,如今隻要拖住一時片刻,不讓她們再有什麼惡化的舉動就好了。
“不敢?本宮看你敢的很!先是縱容這刁民搶走本宮的鳳釵,又眼睜睜看著她羞辱本宮!”南秀琴剛才被南憶夕一番折辱,心中是怒火滔天,偏偏又不敢靠近南憶夕,隻得對著其他人撒氣。
“小的冤枉啊!”老板見南秀琴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如何還敢分辨,隻得大喊冤枉,一邊安撫道,“公主不要生氣,小的已經派人去請少主了,相信少主一定會給公主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老板說完這話,又偷偷看了南憶夕一眼,好像生怕她會突然發作似的,南憶夕隻是伸手摸了摸鼻子,她看起來有這麼可怕麼?
尹流光很快就到了,這裏的情況下人已經告訴他了,從下人的描述中他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名大膽搶走公主鳳釵,並對公主不恭的紅衣女子就是南憶夕,一進店,果然見到南憶夕悠然自得的坐在一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