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這畫你還要不要了(2 / 2)

南憶夕聽到尹流光急急的解釋,眼神不由微微暖了一些,這些年來,對於別人的質疑、不解、害怕,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她不理會這些,並不代表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不管尹流光的立場如何,但至少,他這一句心急而真心的解釋,她記下了。

“既然不是質疑我,那就請尹少主先回吧。我與翎王爺商議完事情,自會回來。”南憶夕微微頓了頓,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卻依舊有幾分張揚不耐。

尹流光聞言,眸色溫和,衝著南憶夕笑道,“我在驛館門口等你。”

說完便揚長而去,南憶夕望著尹流光在陽光下的背影,金色的陽光照在湖藍色的錦袍上,竟有著說不出的溫暖。

耶律翎聽到南憶夕和尹流光的對話,不由蹙了蹙眉頭。南海國主為了魔宮寶藏之事請魔宮宮主為南海效力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看南憶夕和尹流光的關係似乎不是同朝為官那麼簡單,至少尹流光對南憶夕,是有所不同的。

“宮主和尹少主的關係似乎不錯?”耶律翎也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好像心裏麵有什麼感情在蠢蠢欲動。

南憶夕似乎對耶律翎這個問題很是奇怪,她和尹流光的關係如何,和耶律翎有關係麼?何況她和尹流光的關係頂多算是不壞,要說不錯,怕是還談不上吧。

將畫卷從袖子裏麵取出來,南憶夕挑眉看向耶律翎,開口說道,“我和尹少主的關係如何不勞翎王爺操心。今日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想起來我早年收集了一幅公子齊的牡丹圖,不知這畫,你還要不要?”

耶律翎聞言,立刻眼含精光的望著南憶夕手裏麵的畫,目光灼灼,立刻說道,“自然要。”

不管西嶽最後的立場是什麼,但是接近洛玄淩了解東臨的意圖,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隻是洛玄淩如此謀略,又豈會真的讓人看清楚他的意圖?怕隻怕這一切都是他早就算計好的陷阱。

“我這人向來公平,既然北漠太子出了十萬兩,翎王爺你好歹也得出個八萬兩,否則我會覺得對不起北漠太子呢。”南憶夕將手中的畫扔到了耶律翎的手裏麵,故作為難的說道。

耶律翎望著南憶夕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不由頭痛,她會覺得對不起賀文舉才奇怪呢,怕是想要借此多賺點銀子罷了。這女子,真是古靈精怪的很。

“好。我即可派人去取銀票給你。”耶律翎將畫卷展開,確認過是公子齊的真跡之後,這才對南憶夕說道。

南憶夕將他一係列的動作盡收眼底,眼中一片深邃,側過身去,負手而立,悠悠說道,“既然做成了交易,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南海雖然勢弱,可是東臨要想吞並南海,怕是也要元氣大傷,想要再吞並西嶽,怕是有心無力,唇亡齒寒之說,怕是有待商榷。”

耶律翎聞言,眼神微亮,詫異的望著南憶夕。她不是應該站在南海一邊麼,為何突然對他說這些?她到底是什麼居心,她背後難道還有人指使麼?

對於耶律翎眸中的質疑和探究,南憶夕視若無睹,從耶律翎的手下身邊接過銀票,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驛館。

驛館門口,陽光靜靜的灑落在一棵古樹下,樹蔭下,尹流光一襲湖藍色的錦袍,靜靜立著,說不出的溫和,見到南憶夕出來,他如畫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欣喜,舉步迎了上來,溫和的說道,“辦完了?那我們走吧。”

南憶夕挑眉看了尹流光一眼,烏黑的眸子裏麵似有幾分困惑,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他,問道,“你不問我找他有什麼事麼?”

“你自然有你的事情,你不願意說,我又何必問。”尹流光聽到南憶夕的話,隻是溫和的笑了笑,理所當然的說道。

相處了一個月,南憶夕的脾氣他也不是不清楚,南憶夕不願意說的,就算他問了也沒有結果,又何必去問,再說他相信她不會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