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憶夕要嫁給納蘭辰逸,他的心裏麵就要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十分的難受。對於南憶夕的愛以及過往的種種曆曆在目,竟讓他一時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出手打了南秀琴。
可是打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他和南憶夕畢竟已經不可能了,而他的前途和地位,還需要南秀琴。
“秀琴的手傷需要處理。我們就先告辭了。”藍瑾瑜蹙了蹙眉頭,伸手將南秀琴抱了起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溫和有禮的說道。
眾人對於藍瑾瑜若無其事的轉變不禁佩服,難怪年紀輕輕就可以成為右相,這變臉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
南秀琴被藍瑾瑜突然抱了起來,看到藍瑾瑜溫柔的望著她,不由連哭泣都忘記了。她總是這樣輕易的沉溺於他片刻的溫柔,哪怕知道這溫柔是假的,她卻也沒有辦法推拒。其實相比於南憶夕,她才是那個最最可悲而可憐的人把。
南憶夕看藍瑾瑜將南秀琴抱走,望著南秀琴的樣子,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憐憫。說到底,南秀琴也是個可憐的人。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不起南秀琴的人是藍瑾瑜,不是她,她沒有義務替藍瑾瑜來承受南秀琴的折磨,所以南秀琴欠她的,她還是會分毫不差的討要回來!
“大姐,在你的婚宴上鬧了這樣一出,真是不好意思。”南憶夕見賓客的神情都有些古怪,整個氣氛似乎都變了,不由有些歉疚,拉著南香韻的手說道。
南香韻聞言,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她有些自責的看著南憶夕說道,“不怪你。隻是,你從前受了這樣多的苦,為何都不肯告訴大姐。都怪大姐,對你關心的還是太少了,竟不知道秀琴背地裏這樣折磨你!”
南憶夕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都過去了。今兒是大姐的婚宴,不要提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南香韻對她那樣好,她怎麼能把南秀琴折磨她的事情告訴南香韻呢?柳貴妃那樣得寵,南秀琴又是南武最疼愛的女兒,她若是將這事告訴南香韻,南香韻必然要為她做主,到時候得罪了南秀琴,隻怕連累了南香韻。
南秀琴背地裏折磨她的事情,就是張楚楚她也不曾告訴。彼時她總覺得自己隱忍一下也就過去了,若是告訴張楚楚,讓張楚楚與柳貴妃起了衝突,倒會連累了張楚楚。那時候的她真是可笑,張楚楚怕是根本不在乎她受了什麼傷,又怎麼可能為了她和柳貴妃起衝突呢?
“恭喜大哥如願抱得美人歸!做弟弟的在這敬你一杯!”正在場麵有些尷尬的時候,宋耀輝突然大聲的對著宋子文說道,一邊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從短暫的沉寂中恢複了過來。
整個婚宴場又是一副觥籌交錯的熱鬧樣子了。
南憶夕挑眉看了宋耀輝一眼,這不是當初被她在天香樓教訓過的登徒子麼?看他如今的樣子,倒是比當初多了幾分內斂,少了幾分紈絝。
宋子文對於這個胞弟一向疼愛,因此也就養成了宋耀輝紈絝的性格。不過宋耀輝雖然性子紈絝,但是本性卻並不壞,對宋子文也是很崇敬的。
上次在天香樓被南憶夕弄傷了手,宋耀輝本來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對付南憶夕,可是在宮宴上,他也被南憶夕的傾世才華所震驚,心中不免少了幾分怨憤,多了幾分懼怕和佩服。
在知道了南憶夕的經曆之後,他心中對南憶夕更是佩服的很,加之宋子文從旁引導他,他也就放下之前的那件事,並且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這些年來自己的行為的確是給宋子文丟臉了,因此決定痛改前非。
“宮主。”宋耀輝走到南憶夕的身邊,輕聲喚道。
南憶夕看了宋耀輝一眼,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這宋耀輝突然跑來,是有話對她說麼?該不會是為了當初在天香樓的事情吧?
“什麼事?”淡定自若的望著宋耀輝,似乎在等待宋耀輝繼續說下去,南憶夕有些慵懶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