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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仍是出其的安靜,安靜到隻有冷風絲絲吹過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她沒有答案,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墓中躺的,曾是他最親的人。教她做人,教她處事,教會她所有的一切。卻在最後的幾年,再沒跟她說過一句話。隻是留下這麼幾個,她至今想不通的字。
或許是惱她吧!他隻希望自己一生平順,安平,安心!可她卻選擇介入那權勢的中心,在最黑暗的地方擇一條最艱難的路。論是哪一個父母都會惱的吧?
這是否算是不孝呢?
唇邊溢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靜立了半會,這才蹲下身,伸手除去墳頭上的雜草。她撥得很是仔細,卻仍是用不了半刻就已經清理幹淨,許是經常來,墳上的雜草,並沒有許多。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正午。初春的天氣,陽光總是感覺不到的,周圍仍是很冷。天色擅早,於是她又開始傾身清理四周的雜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四邊翻出一層層濕露露的新土,她才直起身來,拭去額頭,剛要轉身。
突然一道白光身後劃出,脖間滲涼,一柄長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這墓中的是你什麼人?”低沉的男聲從身後轉來。
君思沉吟了半會,頸部卻傳來些微刺痛,輕皺了下眉道:“家父!”
“家父!”那人聲音有些震驚“你就是左家小姐?”
“是!”她沉聲回應。
“哼,有幾分膽色!”見她沒有絲毫的懼意,那人冷笑一聲“你就不怕我殺你?”
“公子若是要殺我,早就已經動手!不需問我這麼多,留我必是有事相商!”
“你到是聰明!”那男子神情一凜,這才收回手裏的劍,繞到她前麵“我家少爺身受奇毒,江湖傳奇隻有你可以解,跟我走一趟吧!”
說完一把拎起人,飛身而起,幾個起落已經到了數十丈之外。
良久他們才停下,夜已盡黑,隱約可以看到,這是一座荒廢的破廟,門口地坪上等侯了十幾個跟他一般打扮的黑夜人。
“就是她嗎?她就是那個神醫?”有人迎上來,語氣有些懷疑。
“對,就是她!”旁邊的人回答。
“好好好,快把她帶進去!”那人催促著,把她領入那破廟裏麵,遠遠的就見神案前斜躺著一個人。
君思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衣黑衣,蒙臉,隻露出一雙稅利的眼睛,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快替我家少爺解毒!治不好我就殺了你!”身後的人,隨手一推,她沒站穩,腳下一個啷嗆,險險站穩。腳下卻傳來一陣刺痛,眉頭微皺。
“不得無禮!”地上的人開口訓斥,聲音很是低沉,卻隱隱夾著絲隱忍,似是受了重傷“失禮了姑娘,傳聞你是江湖神醫,今日請姑娘來,隻為看病!”
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俯身掃了掃身上的粘到的落葉,不緊不慢的開口“公子一向是如此請人嗎?”暗指剛剛的強行擄人。
“少廢話,叫你醫你就醫!”身後的人一怒,就要上前。
“住手!”黑衣男子聲音一沉,出聲阻止,語氣泛著似是天生的威嚴,再次看向她道“剛剛下屬多有得罪!但也屬情非得已,望姑娘海涵!”
君思神色不變,卻絲毫沒有上前幫他看病的意思,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怒氣衝衝的人道:“醫者,救死扶傷乃是本份,隻是你這位下屬,請人未免太過急燥,我身上未帶工具,即使想救,也力不從心。”
“狡辯,你分明就是不想救!”身後的人更惱,一把就抽出手裏的劍,朝她砍了過來。
“慕容!”黑衣人聲音一厲,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少爺,這女人分明就是存心為難!”他仍是怒氣衝衝。
地上的男子眼神一寒“我說過,切勿多生事端!”
那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手裏的劍。
慕容?慕姓在大慶到是少見,眼光重新打量了一遍身後的男子,定到他腳下那雙藍底的鞋麵上,上麵粘著不少的泥濘,鞋口隱隱有著花紋,那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