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如此,水清淺倒也是不怕的,隻是麵前的這個,他是的盧,半神尊啊!而且他是自己的爹心心念念想著的啊!
水逐雲那日夜間和他說的話:“的盧並沒有被那丫頭契約,若是真契約了,這丫頭必定會將他收入禦獸指環中,所以,隻要找機會將的盧搶過來,然後契約了他,他便是插翅也難逃的!”
“咳咳……”水清淺抬手握拳抵著唇邊輕咳了一聲。
“稱呼隻是一種身份代名詞,若是無心,也不必拘禮了。”洛傾羽眼眸淡淡的看著水清淺,繼續說道:“不知道二爺打算如何處理這個事情啊?”
“傾羽……郡主!”水清淺剛剛喊了一聲傾羽,的盧的蹄子便不耐煩的動了幾下,他便改了口:“土族長好歹是長輩,怪也隻怪爹太忙,疏忽了對你的教育,水族院子裏的書齋,以前爹讓月月喊你去學習的,你卻隻學了半天便不再去了,這自然還是我們沒想到的。”
“是想說本郡主缺少管教,不知輕重,紈絝不化,惡意傷人,對不對?”洛傾羽的嘴角微挑,心說:這男人,怎麼看著還蠻有模樣的,卻沒想到說話的時候,如此沒條理,就算要給人安插罪名,也不至於開頭說這麼一堆廢話,怪不得水逐雲要讓圖蓮蓉當二把手,原來是你這男人太婆媽啊!
“既然她都知罪了,清淺,若是你不出手,就讓老身……”圖茯苓還想嘴硬,卻不料她剛動了動,腦袋上半縷頭發卻因為她的走動而被牽扯到,那本就被燙熟了的頭發就這麼被輕輕的一扯,立刻便掉落了下來……
“啊~~~”疼痛的哭號聲,再一次響徹水族大院。
“來人!”水清淺趕緊上前一步,他抬手招來手下:“趕緊的,扶著土族長去藥房,一會兒我就來!”
“不,老身今日就是拚了命,也得弄死她!”圖茯苓捂著腦袋要衝過來。
“老夫人!”大管家水金貴一把將她抱住,使勁拖住她,圖茯苓腦門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著。
翠竹閣門口,很多水族護衛們紛紛立定了身子,他們知道,內裏這麼亂,興許一會兒該打起來了,所以他們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弄死我?”洛傾羽微笑著抱著胳膊看著圖茯苓:“是否我們要去稟報一下皇上,去問一下皇上,我東越的律例中,有沒有擅闖他人住宅,惡意行凶之人可是隨意殺人的說法?我東越法製天下,新皇仁政親民,對百姓愛護有加,你土族長闖人私宅,出手下藥,誤傷自己,還口口聲聲要殺人,這事兒,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裏,不知道他會不會判本郡主一個死罪啊!”
“你……你個小賤人,你真以為在東越國,你能和老身比?”圖茯苓咬著牙捏著拳頭。
“是不能比!”清越的聲音,分外好聽,不用回頭,便知道這說話的人是誰!
“藍世子您怎麼來了?”圖茯苓的眼眸閃了閃。
“草民參見藍世子。”水清淺無任何功名,所以他以一個百姓的身份拜見了世子爺。
“你們家大門沒關,本世子就進來瞧瞧,怕府裏被盜。”藍籌雲笑著說道。
洛傾羽對著藍籌雲扯了扯嘴角:這家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見長。
“多謝世子爺操心,清淺回頭定當好好的訓誡下人們。”水清淺很是斯文有禮的抱著拳頭對藍籌雲行禮。
“呦,土族長,讓本世子爺看看。”藍籌雲裝模作樣上前兩步,隨後驚訝道:“哎呦,這是中了你土族的十日化功散啊!功力都散盡了啊!看這一腦袋的……蛋花,土族長,你不會來水府偷蛋花湯喝,不小心掉湯鍋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