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著沙在幽深的山穀中吹得淒慘,山間的鬆柏搖曳著身姿沙彌著地葉子的聲音回蕩在低穀。
風在淒涼得吹,人在哀痛得哭。
在山穀背風處赫立著一個僅用木製得牌匾的靈位,鬆散的黃土合著雜草堆成一座小山便是墳頭。
站在墓前,兩個隻有七歲的孩童分別抓著中間一個二十來歲得女人的手正哭地厲害,女人半跪在地上直立著身板靜靜得望著墓碑,眼裏透露出絕望。
“娘…是不是爹爹再也不回來看我們了啊?”許是哭累了,其中一個綁著兩條麻花辮的女童扯了扯中間女人的衣服低泣問道。
“怎麼會?”摟過小女孩,女子嘶啞的聲音顯得無比低沉“你爹他…隻是要出遠門吧!”
這句話連她自己都知道是騙自己的,可是如果可以騙到自己,說說那又何妨?
“騙人,娘騙人!爹爹明明是死了,現在就在這裏麵!”甩開女人的手,另一個男童跑到墳背上趴著哭喊“爹爹明明是被隔壁山頭的強盜打死了…”
男童哭的和花貓似得,可是犀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可以把人刺穿,對於隻有七歲的孩子來說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
“你下來,爹爹沒有死,爹爹沒有死…”女童跑到男孩的背後拍打著他,麻花辮散了開來“哥你才是騙子,爹爹根本就沒有死…”
“薑陽,薑雨,你們下來!”女人厲聲哀痛道:“對,你們的爹爹死了!薑青岩死了!”
我蘭月的夫君死了….女子用著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簡陋的墓碑上,薑青岩的名字靜靜地躺在上頭,任由外麵風吹草動都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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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嬸,薑陽就拜托給你了。”
蘭月將薑陽,也就是剛在墓前的男孩推到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大娘懷中,盡管心中萬般不舍,可是蘭月硬是撇開頭不去看他。
“放心吧,薑陽若是入我靈劍宗,那我便會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照顧的”叫茶嬸的大娘看著眼前略為膽怯看著她的薑陽,嘴角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並將薑陽抱起,並從腰中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塊黑色刻有青龍的令牌“這塊令牌是青岩留給你的,它的用處恐怕也隻有你懂吧。”
蘭月接過令牌然後朝著屋裏已經哭累睡著的薑雨
“娘,為什麼不讓我和妹妹告別?”薑陽苦著臉問道
若說世上最親的人,除了眼前的蘭月外,那便隻有雙生妹妹薑雨了。
“我會和她解釋的,陽兒!你千萬別恨娘。你爹生前便一直想回靈劍宗,若不是因為我….”看著手裏的令牌,蘭月陷入片刻沉思。
“好了,該說的差不多也都說完了,再不走便遲了。”茶嬸片刻不等,嘴裏念喃到,便憑空出現了一輛白玉馬車,頭也不回的抱著薑陽上了馬車。
“臭小子,你和你爹長得還真像!”進入馬車後,茶嬸便口念咒語變成了一個八十歲得糟老頭的形象,長辮白須,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能將人看穿的利目深邃明亮,滿臉的皺紋將老頭瘦小的臉龐襯的更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