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密集無比,前後空隙隻能擠下一個人,左右空間較大,可能故意留出走人用的。外圍的棺材是石棺,到了裏麵卻變成青銅棺材,雖然青銅器不是特別珍貴,但如今這麼多青銅棺材卻也是特別浩大的工程。
花費這麼大的財力會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祭祀?如果是祭祀的話就要涉及宗教,信仰方麵的事情了,其中複雜難以言表。有時候信仰一個神,神讓你去死都會願意。
江湖笑臉色白了白,大叫一聲。我以為他又有什麼發現,看向他。似乎想到不可能的事情,臉色十分複雜,皺眉說道:“老雅,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我搖搖頭,沒說話,看著他。
江湖笑看了看止間,又看向我,說:“那個甬道裏的死人哪?他自己能下到這裏嗎?”止間“啊”了一聲,也想到這點,說道:“對,他沒有回去,我們一路又沒見到他,隻可能下到這裏了。”
江湖笑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一開始我隻是擔心你們害怕,沒有告訴你們,其實那人已經死了。”我還有點不明白江湖笑說到甬道裏消失的那個人會強調一個“死人”,但聽他這麼一說也好像聽出了什麼。
江湖笑又說:“我可以肯定那人已經死了。”我皺眉,問:“你想表達什麼?”江湖笑咽了口吐沫,說:“你們都見到他大口的吐血了,而他的箭傷都在外肢上,明顯他有很深的內傷。他死的時候我是站著的,但是我那個角度完全看清了他的臉,他的瞳孔放大,絕對死了。”
頓了頓,似乎是整理一下語言,接著說:“當時他不見的時候為什麼會嚇我那麼大一跳?因為我確定他已經死了。後來你問我,我還有些猶豫,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加上不想讓你們害怕,所以…”
我問道:“你該不會認為他就在這裏的某處?”江湖笑點點頭,說:“一路上你們沒提這事,我也沒有說,可是一路上都沒見到這人我還是有些擔心,而且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說實在的我還是覺得那人沒有死,如果死了難道還能自己起來跑了不成?不過看江湖笑說的信誓旦旦,也不由的開始信了。
撿來的珠子開始昏暗,止間又把它搖亮。我問江湖笑:“那你說的祭壇是怎麼回事?”江湖笑蹲下來,用火把照著地麵,並用手在摸索著地麵。由於地麵上有大約一指深淺的水,所以不知道江湖笑在摸什麼。
江湖笑的衣擺沾濕也不在乎,還在摸著地麵。他抬起頭,讓我也過來摸一下。
地上的水很冰涼,我順著江湖笑的指示開始摸,一模果然發現不對勁,這地板似乎也是青銅的,有許多花紋。止間把火油罐放到一邊,也過來摸。江湖笑就說道:“剛才我提鞋的時候無意間摸到了地板,發現這地板有些古怪。”
他接著說:“假設這些人是神秘的失蹤,那麼很有可能是用來祭祀,這裏就是一個祭壇,他們都是祭品!”我搖搖頭,說:“誰會心甘情願去當祭品?而且還有小孩子。”
江湖笑看我,說:“你還是小看信仰力了,再說也不一定是他們自願的,隻需要一個很簡單的理由把他們騙過來然後坑殺…”
透過江湖笑說的話,我甚至想象出一副場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帶領一批官兵修士,趕著幾千口農戶來到這個地下祭壇,然後屠殺,祭祀邪神,而那個戴麵具的又不自覺被我幻想成師傅的形象。加上師傅平常總是不緊不慢的脾氣,顯得格外有城府。
想了想,雖然很是離譜,但不足以讓江湖笑如此驚訝。我就問他剛剛為什麼那麼驚訝?江湖笑說:“我隻是想到了那個溶洞裏的小人,我認為這些人是祭祀它們的。”
我皺了鄒眉,說道:“你接著說。”江湖笑深吸一口氣,說:“我們都肯定來回就那一條路,所以暫且認為那溶洞是某股神秘力量造成的。”江湖笑頓了頓,擔心我們聽不懂,讓我們消化一下,我示意他接著說,他看向我:“隻所以溶洞會出來就因為現在的祭壇開啟了,那些小人開始享用祭品。”
我想了想,江湖笑是這個意思,他認為這些人都是祭祀這些小人的,而溶洞的出現就是因為這祭壇又重新運作了。想到這裏,我有點驚訝幾乎喊了出來:“你他娘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祭品?”
江湖笑搖了搖頭,說:“不,別忘了在我們之前還有一批人到了這裏,肯定是他們觸發了祭壇。”我一想也是,甬道裏那死人的位置都是散落的弩箭,而他死的位置後麵也有弩箭,所以不可能是他觸發的機關,而是跟他一夥的走過去從而引發的機關。
我感覺還是太玄了,搖搖頭說道:“你說的太玄了,再說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還不清楚,而且一點文獻也沒有,下來的時候那副壁畫也已經看不清楚。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估計要找到挖洞的那些人才能知道了。”止間就問:“我們見到那些人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殺我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