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也來了興趣,嚼著檳榔,好奇的看著我,然後動動下巴,用下巴對皮六子指了指我。
皮六子翻了翻我胸口的衣服,漏出我的胸口,然後對道爺又是搖了搖頭。
這時道爺點點頭,笑了笑,對我說道:“對不住,後生仔仔,行走江湖不得不留點心眼。”皮六子站了起來,走到江湖笑麵前,說道:“小哥,例行檢查。”說完看了看江湖笑和止間的胸口。
我心想他娘的,這個皮六子是不是有病?為什麼動不動總是看胸口?什麼?胸口?想到甬道那人死的時候,喊的不就是胸口?難道胸口會有什麼症狀。
江湖笑跟止間也沒有什麼,這時阿景就把刀給收了起來。道爺伸出一隻手把我扶起,問道:“不知小哥怎樣稱呼?”
我心中冷笑,他們估計還是認為我跟霍二爺有關係。剛剛皮六子撕我臉皮,可能是認為我是易容的。
我笑了笑:“晚輩叫做霍雅,自幼就在天道,就隻是知道家中老父姓霍,別的就一無所知。”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每個家族總是暗中培養勢力,就像我們軒轅家,散出去不知有多少孩子,這些都會形成一股勢力,到關鍵時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我的意思就是,我很有可能就是霍二爺一家的人哦!我們還長那麼像哪!
道爺眉頭深皺,不知相信不相信。我看著道爺的表情,猜不出他內心所想,總感覺道爺有些城府,而且乖張多變。
我又接著說道:“想來也是奇怪。”道爺眼睛一亮,“哦”了一下,就讓我說。我潤潤嗓子,接著說:“昨天吧,我下山喝茶,哎嘿你說怎麼著?”
這一下,搞的道爺一愣。不過道爺也是個人物,見機裝作好奇,絲毫讓我揣摩不透他的內心。道爺道:“怎麼著?”我擺擺手,說道:“在茶館啊,有一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你說這不是奇了怪了嘛?”
道爺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裝作驚訝,我又說:“那人還讓我來這裏,說在這裏會有奇遇。”我內心有些激動,奶奶的我自己編的謊話連自己都騙住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機智,不僅把來的原因說明了,還把霍二爺的關係給搭上了。
道爺若有所思,沒有說話,不知道信不信,但是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
不過最鬱悶的還是我,平白無故挨了一拳,心想有機會必須還回來。
道爺帶著我們來到篝火旁,指了指江湖笑他們,問我:“這兩位是?”我笑了笑,並把江湖笑止間的身份誇大了一番。
牛還沒吹完,就聽到一邊有人焦急的大喊:“道爺!小道爺又發作了!”
我心說原來這皮六子也沒有全部騙我們,這小道爺真的出事了。
我跟道爺來到龍柱裏麵一點,這裏有個拐角,裏麵有三個人,一個躺在皮氈上,正在大口的吐血。
道爺一下子急了,大罵:“你兩個熊貨,趕緊喂藥啊!”
那倆人點頭,就拿個囊袋開始灌這小道爺。小道爺看起來特別痛苦,麵目有些扭曲,表情跟甬道那人很像。
這時我看到小道爺胸口有一個奇怪的紋身,待我仔細一看,竟然不是。他胸口所有血管暴起,極度充血,變成紫色,乍一看就像一個眼睛模樣的紋身。
灌了藥小道爺平複了許多,不過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
這藥味特別奇怪,我聞著有點像蒙汗藥。早些時日,我師傅教我辨別常見藥物,以方便我以後煉丹,我就聞過這種味道,如果沒記錯這就是蒙汗藥。
我看了一眼道爺,問道:“道爺,這是?”那道爺正在氣頭子上,張口就罵:“格老子的,還不是你家那狗屁霍老二!”
他這麼說我還是比較高興的,至少他把我當成霍家人了,這樣應該就不會動我們。
道爺瞪了我一眼,說:“那霍老二擺了我一道,還說這裏有天大的寶貝,奶奶的,害我死了多少個兄弟!”
我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不過這確實問清這裏的好機會。悄悄看向江湖笑和止間,這江湖笑竟然還偷偷向我翹起了大拇指!
我整了整衣擺,讓語氣儒雅一點,拱手說道:“道爺,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道爺擺了擺手,說道:“老子是粗人,你隻管說。”
我簡單講了下甬道裏那個消失的死人,並著重講到他已經死了,還有身上中了弩箭,消失不見,等等。
道爺聽完皺起了眉頭,但是皮六子驚訝了一聲,恍然大悟般大喊:“道爺,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