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事2(1 / 2)

中州多有修士,不論門派。其中多有大能者,不過多是些幾百歲的老怪物。凡事有例外,也有年輕人物天資卓絕。

前些年,在鏢局還沒有正式出現之前,有些不方便的主顧會出些銀兩讓人押鏢,那些押鏢的人一般都會被稱作“駝夫”,或者是“密密駝”。

這是早些日子我聽來的故事,是一個茶館混混無意間講到的。

疆域比較偏僻,多風沙,不過比較廣闊,所以那裏的人都善於騎馬。無論牧民,還是其他,都會有一兩匹馬。也有不騎馬的人,那些多是喇嘛廟裏麵的喇嘛。

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個駝夫,押送一把刀,別的不知道,就聽說是一把寶刀。

駝夫姓剾,後來遇到一高人,再改名為扣。而那小混混正巧講了這其中的故事。

剾,隨倭寇音,寓意不好,而又無親無故,就有點不吉利。

這日,剾在疆州一偏遠地界喝茶,那種土油茶。說是在茶館,其實就是一麵擋風牆,扯一塊遮陽布,再寫上一個茶字。

有一個瘸腿老喇嘛,過來念佛,說剾麵帶煞氣,命途多舛。而剾脾氣不好,就要暴起。小混混口中是這麼說的,那老喇嘛就讓剾平靜下來,指出他來的方向,不是人來的方向,而是他押送刀時,接貨的地方。

並又指明要去的方向,說,過百裏,有一無人喇嘛廟,廟前有一繈褓嬰孩,讓剾收留至少一年時間可退身上之煞氣。

剾不以為然,老喇嘛就走了。

故事不僅如此,高潮還在後麵,待老喇嘛走後,來了一群馬匪。

疆州什麼最多?馬匹最多,土匪也是最多。人一聽是馬匪,總認為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其實不然,像我們這些門派,多有除暴安良的師門任務,為平定禍亂最多的就是剿匪,如果沒有些真本領,根本沒辦法當馬匪,沒辦法立足。有些馬匪甚至來自某些大門派,受不了約束,或者觸犯門規,被逐出師門的。

剾把刀放到一旁,那些馬匪囂張慣了,習慣性抽過來一鞭子。而剾心裏有事,反應不及,後背就吃了一鞭。

那些馬匪看剾是中原打扮,而且被打還沒有反應及時,就認為他是過來跑商的,就想劫些錢財。

當時剾正年輕,內心高傲自負,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當時就怒了,隻不過到底經過些風浪,沒有怒在臉上,但內心裏已經認定這些馬匪是死人了。

小混混說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誇張。剾往桌上放了茶錢,抽刀合刀,一個閃身,已經在幾丈開外了,時間之短,一個眨眼就能錯過。

地上十一個腳印,十一顆人頭。

茶館小二縮在一邊不敢出來。

繼續前行,走了大約百裏,真的有一座喇嘛廟,剾就想,如果那瘸腿老喇嘛是騙子,以他的腳程,有嬰兒也已經死了。隨即就往喇嘛廟裏麵走了走。

廟門口,在陰影下真的有一個繈褓嬰兒,一封信,一個拂塵。剾讀了讀書信,於廟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改名為扣拂塵。

正如佛家那些幾百歲的厲害人物常常叨念的因果,也許萬事已經天注定,孩童在身邊一年,扣拂塵的暴戾的確消失不少,不過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小孩多有不便,再加上老喇嘛說的一年之期早早過了,所以扣拂塵就把這小孩子送去一個寺廟,吃齋念佛。還為小孩取了法號,叫做“無塵”,隨一塵字,去了手字。

我聽說過扣拂塵這個人。這人善用刀法,一把金刀甩的淋漓盡致,在雲州甚至都有他的歌謠:一扣末首,二扣刀,十步一人閻王跳,五指握刀,拂塵掃道。這歌的意思就是,你先看到別人腦袋都飛了,然後才能看到他出刀。其刀法之淩厲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我在這小木屋中看到一副布畫,一些簡單水彩塗在破布上,勾勒出一副山水圖。畫下,有一磨刀石,上麵的沙礫特別細,不似用來磨砍柴的斧頭。江湖笑點起油燈,畫的山水隱約似個人形,人影身負一把刀,被我不自覺的用以扣拂塵的形象。

我們出來的洞是一口井,隻是現在枯竭了,要不然我們出來會更加困難。止間被我放到床上,我用布沾酒幫他擦了擦身子。江湖笑有話說,但看我沒心情說話就靠在一邊,阿景向我們道別,我也不想去問。

道爺給我們留下的都是些冷硬燒餅,吃的嘴都起泡了,江湖笑翻了翻沒有翻出什麼肉食,就找到一口鍋,一些米,然後就在一邊瞎晃蕩。止間的情況特別不好,體溫一直沒有降下來,我不停地給他擦身子,讓他睡得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