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香蕁送了回去,回到住處,也沒多想直接躺倒到了床上。止間在用小刀雕刻些什麼,我盯著房頂發呆。
過一會,止間喊了一聲師兄,我應了一句,並沒有轉頭看他,房間很靜,落針可聞。止間動了動喉嚨,還是說道:“師兄,我可能出了點問題。”
我不解,回頭看他,燭光有些閃動,再加上他用頭發遮住了左邊的臉頰,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止間對麵桌子上坐下,發現他在削一把竹劍,問道:“怎麼了?”
止間咬了咬牙,撩起遮住臉的頭發。赫然!止間的左眼一片漆黑,原本黑色的眼仁變得血紅!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擔心。沒想到止間卻安慰我一般地笑了笑,說:“我好像獲得了一個了不得的能力,你看!”
說著止間讓我看他手中一把很鈍的幾乎沒有刃的小刀,然後很輕易削下一塊竹子。
我咽了咽口水,止間說道:“我這隻眼睛能看到東西的薄弱之處,也不對,反正就是能看到它的弱點。師兄,你跟我來,我給你演示一下。”
說完止間拿著那把竹劍走了出去,我急忙跟上。
來到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下,止間讓我後退一下,然後自己盯著這棵樹片刻,接著很是輕鬆的一劍斬去。
最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這棵樹被攔腰截斷,不過斷口不平整,不像被利器所為。
我腦袋冷不丁的流汗,止間又走到一顆人頭大小的石頭旁,竹劍削了過去,如同砍在豆腐上。
來到跟前,止間又用頭發把左眼遮起來,說:“有點嚇人對吧。”
我有些結巴,說道:“怎…怎麼做到的?”止間表情有些不自然,說道:“我能看到它們的弱點,而且我能感覺到我的力量沿著那些薄弱的地方破壞。反正就是心裏知道,我能斬斷這些。”
他看盯著我的臉,突然笑了。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加上本來止間的臉龐就比較秀氣,就顯得比較邪魅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左眼看到的這些,還有手中拿著劍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誇張自信,仿佛掌控了一切“
頓了一下,又說道:“這種感覺真好。”
我沉默許久,問道:“這些,額…這些能力,你是怎麼獲得的?”
止間想了想,突然把他的上衣脫掉,露出左邊肩膀,上麵那個眼睛似的圖騰變的黑紫,說:“好像這東西出來的時候,我眼睛就開始不舒服。”
看到這東西,我心裏還是一緊,到現在我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有危害。
看我沒說話,止間又笑著說:“對了,師兄,你說在那個棺材上的劍會不會真的是千年劫?它會不會真的很厲害?”
我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誰知道哪,到現在我還覺得渾渾噩噩的。怎麼?你有什麼發現?”
止間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這是止間第一次對我說謊。在那個遺跡裏麵,他雖然沒有拔起那把劍,但是卻感覺到那把劍傳遞到他身體裏一股力量。
一夜無話。
翌日,我來到師傅的住處,他正在桃花樹下整理棋局。我沒有請安,直接在師傅對麵坐下,嘻嘻一笑:“師傅,喝茶哪?”師傅也沒搭理我,直接給我倒了一杯,說:“來,我們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