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軍事重地,速速離開!”待我剛靠近軍營,門口兩個凶神惡煞的賽亞人就把我攔住了。軍營果然不一般,這兩位看門的家夥都有3000的戰鬥力。
我指了指胸口的身份標記,道:“新人,重力訓練”。在同盟會的時候,我的身份標記已經更新過了。
左麵的賽亞人拿出一個儀器,在我胸口一掃,嘀的一聲通過。另外一人點點頭,上前把我手上的資料都收走了,同時還有我的探測器,用一個壓縮膠囊裝起來再遞還。這個壓縮膠囊是加密過的,除非通過認證,否則是打不開的。
“進去自後順著路,遇到岔路口向右走。不要亂看不該看的東西!有多餘的探測器也不要使用!這裏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你捏成方塊。”這個賽亞人提醒我道。雖然口氣很凶惡,但是還是出於善意的。
我點點頭,向大門走去。剛進門,就感到身上壓力一增。就像是身上突然多了數十公斤的沙袋,壓的我微微彎了一下腰。這不是重力增加,而是地麵特有的吸引力,即保護內髒又能鍛煉肌肉。
身型稍微頓了一下,我又邁步朝前走去。這點吸力我還撐得住。
到了岔路,按照看門人的指使,我應該向右轉。我試著把腳伸向左麵,一股疼痛欲裂的感覺從腳上傳來。果然,除了最開始的這段路以外,其他的路都是軍人走的,至少有十倍重力吧。在低重力環境下(相比貝吉塔行星的十倍重力)生活時間久了,肌肉會微縮的。
收走了探測器,對我並沒什麼大影響。我稍微感應了一下,這裏的軍人分布很有規律,按照戰鬥力從高到低依次排列。最邊緣的,還有一些戰鬥力幾百點的家夥,正是我的目的地。
通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後,麵前的是一大片空地。幾個年齡不大的少年已經在這裏等著了。這些少年臉上帶著不屑、孤僻、冷漠,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各個星球回來。見到我過來,紛紛露出戒備的神情,待看清我隻是個兩三歲的孩子後,才互相對視,冷哼一聲把頭扭了回去。
我沒有理他們。都是一群P大點的孩子罷了。在弱小星球稱王稱霸慣了,遇到經曆和戰力都相似的同齡人自然互不服氣,想比較一番。
這幾個孩子並不都是庸手。賽亞人很依賴叫做“天分”的這種東西,可能一個普通賽亞人奮鬥一生,戰鬥力也未必能比得上優秀血統的家族剛剛誕生的兒童。從這方麵來說,賽亞人的血統論之所以那麼有市場,也不是亂掰的。
這幾個孩子的戰鬥力從兩三百到兩三千的都有。其中一人讓我很在意:他一臉懵懂,看起來有點憨憨的,身上連戰鬥服都沒穿,隻是一套布衣,連個膠囊盒都沒帶,手上拎著一個布包,整個人就像是剛從鄉下來的土包子。幾個少年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友好,似乎在打量這個殺雞儆猴的好目標。他們沒有探測器自然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可是在我的感應下,土包子的戰鬥力足有6000!
6000!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是二級戰士了,我以為我的戰鬥力跳躍已經夠快的了,但是和真正有天分的人一比,竟然差這麼多!
就像把一群老虎關在一個籠子裏,最後肯定是互相撕咬,剩下一個為止。幾個互相都看不順眼的少年開始動手了。一開始還是拖拖拉拉的互相推搡,不知是誰最先放了一個能量彈,場麵立刻混亂了起來。
最先倒黴的就是那些被壓在地上喘不過氣的可憐蟲們了。本來頂著數倍的重力,走到這裏就是件很累人的活,現在一動手,這些倒黴蛋幾下子就被別人打倒在地,勝利者驕傲的坐在他們身上,可沒多久又被其他人按在地上痛揍。好在大家都有分寸,這裏不是殖民星球可以大開殺戒,都沒有動用狠招。
也有幾個人朝我衝了過來,畢竟我這麼小的身高怎麼看都像是軟柿子。可他們怎麼不想想,在這裏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年紀越小才越可怕,年齡大的反倒是廢物。我尾巴隨便一掃,就把幾人打翻在地,然後吹一口氣,把他們一個個摞在一起,我就一屁股坐在肉山上看下麵的熱鬧。這一招果然有效,再沒人敢不開眼的衝過來了。
幾個戰鬥力比較高的少年也有樣學樣,很快又多了幾座肉山。
那個土包子果然夠傻的,麵對凶神惡煞衝過來的對手,竟然被嚇的哇哇大叫滿場亂跑,結果引得更多人來追他,一來二去他就被堵在了角落裏。一堆人衝上去,結果幾秒鍾就鼻青臉腫的被揍了回來,再衝,再被揍,一來二去沒人敢再上去了,場麵就變成了一堆人堵一個人,大家互相大眼瞪小眼。
這樣的人怎麼活下來的?真是少有,與其說他是沒心機,不如說是膽小又笨。他的氣平和淳樸,充滿了自然的氣息,就像是未被汙染過的純淨水。氣是不會騙人的,他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真的是個傻小子。
我對他很有好感,因為他讓我想起了小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