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給自己倒了杯酒淺淺的抿了一口。
“東嶽會好的,放心吧。”
琉煌月又喝了一口酒後轉頭看她:“墨音來過了吧。”
曲歌揚眉,“你怎麼知道的?”
“這房間裏氣味不同了,有妖氣。”
“你還能聞到妖氣?”
琉煌月白了她一眼:“我隻是仙力消失了而已,本性還在。”
也對,他可是琉煌一族的後人,鼻子自然是靈敏的。
“是,墨音來過,不過,我讓他走了。”
“他會那麼聽話?”
“阿月,別太忽略你在別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若我今天所嫁之人是東嶽,或許墨音不會放手。
但因為對方是你,所以……”
“真沒看出,我琉煌月竟還有幾分臉。”
琉煌月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曲歌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都窩進了椅子裏。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想起今日墨音來後說過的話。
墨音說:“愛一個人卻得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的那種痛,東嶽現在應該深刻的體會到了。”
曲歌笑:“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那樣針對東嶽,大家都一樣,你的痛不是隻有東嶽體會到了,我也體會到了。
我也一樣,愛一個人卻怎麼也得不到。
永遠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陰差陽錯。
墨音,你不覺得我們幾個真的很有意思嗎?
我們愛的,與得到的永遠都不是同一個。
我們五個明明都一大把年紀了,卻全都在受情的苦。
阿月或許是幸福的,因為隻有他一個人是真的跟所愛之人在一起了。
可是……他現在卻除了我之外一無所有了。
這種幸福對阿月來說難道不是一種痛嗎?
墨音,我忽然覺得‘無可奈何’這四個字說的真好。
墨音就這樣沉默著在曲歌麵前站了半響後,忽然起身離開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
就像從未出現過那般。
琉煌月又喝了一杯後起身:“天色很晚了,你也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曲歌側頭看著走到門口的琉煌月:“你不在這裏睡嗎?”
琉煌月看了看那張他睡慣了的床:“算了,我不習慣與人同睡,睡吧歌兒,做個好夢。”
看著琉煌月離開,曲歌心中一片感動。
阿月是個君子,所以才會不碰她的吧。
她其實是感激他的,很感激。
如果阿月執意要她,她也無力拒絕,畢竟,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並沒有做好準備。
所以現在琉煌月的舉動著實讓她感動了一下。
這一夜怕會是他們五人的不眠之夜吧。
對於月宮來說,是沒有什麼白天黑夜之分的。
所以當曲歌踹開清羽姨娘的房門走到床邊喊剛睡著沒多久的琉煌月起床時,被琉煌月深深的嫌棄了一下。
“阿月,起床啦。”
“哎呀,你這個煩人精,讓我再睡一會兒。”
昨晚他可是沒有睡好呢。
“不行,起床,趕緊起床。”曲歌一把將琉煌月拽起。
“起來修煉。”
“死丫頭,你怎麼這麼煩人,趕緊出去。”
“琉煌月,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你娘子,你得聽我的。
趕緊出來給我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