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歌劇院,又名加尼葉歌劇院,作為舉世公認的第二帝國時期最成功的建築傑作,雖然在1763年被曾經毀於一場大火,可是在1860年在傑出的建築師沙爾勒.加尼葉擔任設計並且曆經十五年再次讓這個巴黎歌劇院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因為早在17世紀意大利歌劇風靡歐洲大陸,從那時起,歌劇就成為宮廷貴族追求時髦的庸俗趣味進行的鬥爭,特別是在1927年又再次上演了曾經在16世紀首演的《玫瑰騎士》,更是吸引了一大批當時所謂的貴族。
就在這場歌劇即將在巴黎歌劇院上演的半個小時之前,一輛銀灰色的馬車停在了歌劇院的門前,等到馬車門被車夫從外麵打開之後,一個具有東方血統的男子率先走了下來,雖然從他的衣著打扮上看來跟其他盛裝出席的貴族顯得格格不入,可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這個東方的年輕人,隻是讓他們好奇的是,他走下來之後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伸出手將一個已經花甲之年的老婦攙扶了下來。
看得出,這個老婦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就在下車這段時間裏,居然咳嗽了不下三次,對此,那個東方的年輕男子明顯眉頭一皺,雖然有心想要勸慰幾句,可是當他看到老婦的眼神之後,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也知道我時日不多,能夠像這樣看一場歌劇的機會恐怕沒有幾次機會了,所以,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對於老婦的話,這個年輕的東方男子隻是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攙扶著這位老婦朝著歌劇院的大門走了過去,隻見在他們行走的這段路程當中,一些同樣是來看這場歌劇的當地貴族紛紛讓出一條道來,並且不斷的跟這位東方的年輕男子打著招呼,同時,看向老婦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疑惑,他們是在想不出來,這位老婦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值得讓這位東方男子如此這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也是盛裝打扮的中年人從歌劇院裏走了出來,看到這個東方男子的時候,他急忙迎了上去,先是行了一個禮,這才開口道:“劉思嘉公爵大人能夠親自前來,這可是讓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
“希波利特男爵,您太客氣了,這次前來隻是為了滿足我一位朋友的心願,倘若有叨擾之處,還請你見諒。”
“誒,劉思嘉公爵大人何出此言呢?像你這樣的貴客我們平常請都請不來,至於之前說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保證兩位能夠在劇院裏最好的位置欣賞這場歌劇演出。”說著,希波利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劉思嘉跟這位老婦朝著劇院裏的演出場地走了過去,雖然他也對這位老婦的身份好奇,可是他最終沒有問出來,畢竟,在這樣的場合,貿然問出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那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很快,在希波利特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屬於他們的位置,在這裏,沒有人會質疑這個東方男子應不應該坐在這個劇場裏最好的位置,隻是不管到那裏,都會有一些不開眼的家夥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實力,從而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說希波利特,之前你說這兩個位置有人預定了,起先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居然是劉思嘉公爵大人,怎麼,他這個公爵的身份就比我這個公爵的身份高麼?”說這話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而他的身邊則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妖豔女子挽著他的胳膊,同時她看向劉思嘉跟這位老婦的目光裏也多了一絲挑釁之意。
“我當是誰,原來是卡斯托爾公爵,怎麼幾天不見,你身邊又換了一個女伴,難倒你就不怕如此眾目睽睽之下,這件事兒會傳到伊菲姬尼公爵夫人的耳朵當中?”
對於劉思嘉的話,卡斯托爾公爵的臉色不由的一變,對於他的花名,在這個貴族的圈子裏並不是個秘密,同時,伊菲姬尼公爵夫人吃醋的性格,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很多時候,都礙於卡斯托爾這個公爵的身份並沒有人願意當麵提起,隻是同樣是公爵身份的劉思嘉,卻並不在意。
“劉思嘉公爵大人,伊菲姬尼前些日子早已經跟我提出了離婚,並且我已經派人開始處理這件事兒了,相信用不了幾天,我跟伊菲姬尼將會結束之前的生活。”說著,卡斯托爾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那位女伴略帶得意的道:“至於這位,我給你不妨介紹一下,黛依絲,梅耶貝爾公爵大人的獨生女,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喝到我們的喜酒。”
“這麼說我要恭喜卡斯托爾公爵大人了?不過說起來我很好奇,梅耶貝爾公爵大人怎麼會同意將他的獨生女下嫁於你,難倒他老糊塗了,居然看上一個花名遠揚並且早已沒落的公爵?隻不過這樣的組合倒也般配,我可是聽說這位黛依絲小姐換男伴的速度比換衣服的還快,難倒卡斯托爾你就不怕等到以後每天都會有一個奧克塔維安在你不在的時候出現在你們的臥室中麼?”
對於奧克塔維安這個名字,在場的人恐怕都不會陌生,正是即將要上演的這個《玫瑰騎士》歌劇中,跟公爵夫人偷情的那個家夥,而劉思嘉這麼說很明顯是在指桑罵槐,當然,卡斯托爾也不是白癡,也能夠聽出劉思嘉的想要表達的含義。
不過,卡斯托爾還沒來得及開口,站在他身邊的黛依絲卻忍不住開口道:“劉思嘉公爵大人,麻煩你說話注意點,即便我的名聲不怎麼好,可也好過你身邊的那位老婦人吧,怎麼,莫非劉思嘉公爵大人喜歡這樣的老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家裏可是有不少這樣的老婦,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
要知道,劉思嘉在歐洲貴族階層,被大家認定為是一個異類,在場的人其實心裏都明白,這個所謂的貴族階層是一個極為糜爛的社交圈,很多時候糜爛的場麵根本就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正是因為如此,劉思嘉的獨善其身卻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而今天,他居然如此親密的對待一個老婦人,直接成為了黛依絲攻擊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