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沒被記住名字的薑小白毫不在意,拍著胸脯和徐清明保證:“二叔你放心,這回我絕對鞍前馬後伺候二嬸……”
“別亂叫。”
崔鈺用手捅她,站起來拍拍裙布上的泥,對徐清明雀躍道:“那我走啦?”
“這麼迫不及待?”
徐清明伸著長胳膊長腿,慵懶坐在地麵,隨手一抬就握住崔鈺的小手。他捏捏她柔軟的手心,聲音的調調都帶著調情:“我會提前回來趟,乖乖等著我,要是練好了舞,就先跳給我看。嗯?”
崔鈺手心發燙,輕聲“嗯”著點點頭,有點小不舍。
到走的時候,崔鈺回頭看還坐在那裏摘著花、孤零零和她擺手的徐清明,覺得心裏的罪惡感“嘩啦啦”泉湧一樣往外冒,忍不住停住腳步,飛奔回去彎腰抱住他:“要不我不走了吧?我陪你一起去接人。”
徐清明嘴角勾出朵花。
他親親小姑娘嫣紅的嘴唇,還壞心眼的吮了幾口:“這次就算了,來回趕路,舟車勞頓,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你病剛好,就別去遭這罪了,等下次我專門帶你去玩。”
“好呀好呀~”
徐清明都說不用她陪,崔鈺心裏那點內疚頓時消失了,她敷衍著應了,接著連蹦帶跳,和薑小白手挽手,歡歡喜喜走遠了。
路上。
崔鈺問:“小白姐姐,你不是不會跳舞嗎?”
薑小白瞪她:“誰說我不會跳啊?隻是那些舞太矯揉造作,不適合我跳罷了。這回咱們~跳劍舞!”
崔鈺想起薑小白曾經因為練舞下腰而發出的慘叫,默默同意了她的計劃。
隨後幾天,崔鈺又在薑小白的瓊花宮裏蹭吃蹭喝,舞練得倒很順暢,隻是~
薑小白用的佩劍是她爹用整座至寒冰山淬煉出的,劍身周圍籠著雪白光暈,隨手一揮,劍刃那裏就有霜花飄落。
而崔鈺都沒正經學過用劍,更別提有什麼用慣手的好劍了,薑小白宮裏的劍還都有靈性,很懂得欺軟怕硬,瞧著崔鈺嬌弱,越發鬧騰得厲害,尤其那柄笨重的銅鐵鈍劍,在崔鈺高舉劍身時陡然變重,害得崔鈺的手猛地崴傷,直接腫了手腕。
薑小白看她那腫起來的手腕就心驚,嚇得連說不要再練了。偏崔鈺有股執拗勁兒,還就和這舞別扭上了,練得更勤奮。
當晚,薑小白回屋睡了,她還在偏殿裏握著劍立腳旋轉。
腳尖騰空的霎那,她手裏的劍再次脫手,沒等崔鈺聽到那聲響亮的“當”,她還帶著旋兒的腰身就被摟住。
崔鈺收勢不住,沿著那條手臂,直直旋轉著撞進徐清明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