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俊他們根本無暇兼顧,何俊被杜風陰了一把已被警察鎖定,自己的地盤現在被人踩在底下打,猶入無人之境,杜風咄咄逼人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自統一西郊以來裂祭何時被人這樣小看過,這種滋味就猶如男人戴了綠帽子一般令人心頭窩火,極度憤怒。
“魯偉,我馬上趕過來!”裂祭雙目噴火,掛斷電話,對著眾人冷喝道:“走!”
淩晨一點的街道空無人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微弱的橘黃色路燈淡淡閃爍,夜晚的霧氣彌漫如一層薄紗般朦朧不清,令人看不清街道的盡頭,一陣涼風襲來更顯陰森冷清。
昏黃的燈光下,朦朧的薄霧中隱約出現了大片人影,他們的腳步很快,一轉眼已經行到了路中。這些青年麵色冷峻,眼中殺氣騰騰,大步而行,手中那雪白的開山刀在燈光下泛著幽冷的寒光,正是前去救場的殘月幫眾。
“都走快點!”裂祭心中急切,大聲喝道。魯偉負責的地區離這裏還有幾分鍾的路程,而戰場上瞬息萬變,敵人又十分強勢,幾分鍾就有可能決定一場勝負,所以他的心中甚是焦急。今晚連連的意外之後,他不想自己所剩無幾的兄弟們在出現什麼傷亡。
“今天你們哪也去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線從道路的前方傳來,令人不寒而栗。
蟑螂臉色一變,失聲道:“啊?有埋伏!”
裂祭定睛看去,隻見前方的拐角處突然走出大片人馬,約麼五十來人,人人手執明晃晃的鋼刀,正凶狠的盯著殘月眾人。為首的是個中年大漢,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冷峻的麵容上一雙冷酷的雙眼泛著幽幽寒光,手中提著一把狹長的唐刀,此時的他正斜著頭冷冷的看著對麵的裂祭,而那把唐刀則放在肩膀上,似乎渾然沒有將裂祭放在眼裏,顯得漫不經心,卻殺氣凜然。
裂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中充滿了警惕。這人腳步沉重,四平八穩,走動間雙手擺動平穩有力,渾身的殺氣凝重外露,雖然隻是隨意的站著,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而就在裂祭等人吃驚的時候,後方也傳來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裂祭連忙轉頭看去,隻見先前經過的街頭處又出現了五十來人,手執凶器,神色冷峻,完全堵住了自己後方的去路,此時的殘月眾人被兩頭堵在了道路中間,進退維穀,已完全陷入險境。
“啊?”殘月眾人見前方有虎,後方有狼,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人群裏一陣慌亂,紛紛失聲驚呼。
埋伏!自己不知不覺間又中了對方的埋伏!怎麼會這樣!?
裂祭神色平靜,心中卻已掀起了滔天大浪,修長的眉毛擰成了一團,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這杜風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自己做出的舉動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攻擊殘月之後自己命人反擊被他設計,再到此時設下埋伏等自己鑽入,這些環節都算無遺漏,沒有絲毫差錯,杜風就好像已經完全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樣,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心思和洞察人性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程度!
想到這裏,裂祭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背脊一片冰涼。杜風,好可怕的敵人!
蟑螂一見突然冒出了如此多人,心中一驚,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大漢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將抗在肩膀上的唐刀放了下來,嘴角泛起一絲陰笑,寒聲道:“要你命的人!”
話音剛落,大漢猛的一把抽出唐刀,健步如飛,人已經如一支利箭般衝了過來。大漢雖然高大魁梧,但速度卻訊若勁雷,幾十米的距離轉眼即到,一聲大喝之後,狹長的唐刀夾帶著一股凝重的殺氣已經迎了上來。如此強勢的攻擊,如果被他這樣強壯的大漢一刀砍實絕對人亡命隕。
蟑螂沒想到大漢說攻就攻,還在發愣之際,森冷的刀光已經斬了過來。
“讓開!”裂祭神色急切,知道這種級別的對手不是蟑螂可以應付的,猛然側身,將蟑螂撞開,手中的開山刀從下自上斜劈向上。
一道幽光劃過,隻聞一聲清脆的金屬相撞聲,大漢淩厲的刀鋒已經蕩然無存。
大漢略感意外的看了裂祭一眼,嗤笑一聲,“哼,還不錯。”
裂祭也是心中暗驚,這大漢隨便一刀下來竟有如此大的力道,自己雖然擋了一刀,手臂卻被震的微微發麻,看來真的是個高手。裂祭心中雖是這麼想,卻沒有表現出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也不錯,要拿下你恐怕還需要費點時間。”
“拿下我?”大漢雙目一瞪,臉色震怒,冷哼一聲,握著唐刀的手再度緊了緊,冷喝道:“你還不配!”說完,大漢眼中一寒,長刀橫斜,身影向前一閃,手腕連連抖動,一道道鋒利的刀光斬向裂祭。
隻見劍光連連舞動,如飛舞的雪花般密不透風,不給裂祭絲毫反擊的機會。
裂祭心頭一驚,沒想到對方的攻勢如此淩厲,立即打起精神,身如脫兔,左閃右避,長刀雖沒有砍中自己,但那呼嘯的刀風卻猶如鶴唳般尖銳刺耳,刺的人渾身發顫。而大漢的刀勢卻如決堤的洪水般連綿不絕,一浪接一浪的傾泄而來,他那強勁的力道也一刀甚過一刀,速度也越來越快,不給裂祭一點喘氣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