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廳裏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喜慶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人們已經嗅到了一絲挑釁的氣息,赤~裸裸的挑釁!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錢老先生笑納。”也不理旁人驚訝的神情,裂祭深深的看著錢嶽山,笑容說不出的燦爛。
棺材?還要人笑納?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砰!”
一聲大響,震人耳膜!
趙勝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裂祭,怒聲大罵道:“你他~嗎是哪裏來的雜毛,竟然敢到這裏來鬧事?老子看你今天還想不想活著出去!”
昨天的舊賬還未算,本來就餘怒未消,今天他卻又送來了棺材,這已經不僅僅是對錢嶽山的侮辱,更是不把在座的眾人當回事,這裂祭實在太囂張了!
趙勝大吼一聲,四周的幾十個黑衣大漢立即圍了上去,堵住了裂祭眾人的去路。魏鎖鄧冬博等人雙目一寒,將裂祭圍在中間,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大漢,神色冷漠。
裂祭目不斜視,麵不改色,淡淡說道:“早就聽說天虎幫的趙勝沒有教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主人都還未發話,什麼時候又輪到你來說三道四,吆五喝六了?”
“如果是我,就會乖乖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語,免得越俎代庖,喧賓奪主,這人,總是要有自知自明的不是?”說到最後,裂祭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諷刺的意味十分濃重。
“你!”趙勝臉色鐵青,但卻被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言論駁的無話可說。身為一方老大,自己的顏麵已經掉的七七八八。
“好一副尖牙利嘴!”一道陰沉的語聲,一個矮小的胖子緩緩站了起來,厲聲說道:“錢老未開口那是不屑教訓你,而論輩分,這裏所有人都比你高,也不看看你是老幾,竟敢在這裏撒野!”
一看站起來的是羅震,趙勝一時有些詫異,愣愣的看著他。
裂祭也有些想不明白,這羅震與趙勝明爭暗鬥十幾年,用仇深似海來形容也不顯過分,但此時卻站起來為趙勝說了幾句話,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難道是情報有誤?
“我道是誰,原來是羅老大。”裂祭哈哈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羅老大與趙勝那個沒教養的一個鼻孔出氣了,實在教人驚訝,難道你已經忘了兄弟間的血海深仇?還是說…你收了趙勝的什麼好處不成?”裂祭凝神自語,露出迷茫的神色,卻不免讓人想入非非。
果不其然,羅震的手下聽到這話不由都轉過了頭去,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你少在這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羅震臉色有些難看,瞥了手下人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見他三言兩語便壓住了兩幫老大囂張的氣焰,其他客人不由都吃驚的看著這個歲數不大的青年。這裂祭先是避重就輕對“輩分”兩字隻字不提,然後將話語直指兩人間的矛盾,說些耐人尋味的話引起羅震手下的疑惑,進而達到壓製羅震的目的。
借到殺人這些人見多了,但是借敵人自己的刀殺自己,卻還是第一次見過,不能不說這個青年已經十分老成。
見兩人已經啞口無言,裂祭心中冷笑,眼神卻瞥向了麵色深沉的錢嶽山,“久聞錢老先生樂善好施,義薄雲天,隻是沒想到卻是沽名釣譽之輩,表麵看上去人模人樣,私底下卻與惡勢力暗通款曲,看來這天下的烏鴉還真是一般的黑啊!”
裂祭得勢不饒人,將口中之箭又刺向了錢嶽山,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暗藏殺機。他不是要搞臭錢嶽山的名聲,因為他不會傻到認為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事實,他要做的就是引起他人的猜忌——白道商人對他的猜忌!
眾所周知錢嶽山是黑道出身,在四十幾歲的時候金盆洗手,轉而做正當生意,已經有十幾年。但是眾所周知隻是相對於了解他的人,還有許多商人對他的過去並不了解,如果他們知道錢嶽山的過去與黑道千絲萬縷,定然會心存顧忌,從而產生排斥之心,試問誰願意與一個不幹淨的人做生意?
裂祭要的就是斷掉他在白道上的名聲,將其逼的不得不進入黑道!
“什麼,錢老先生是黑道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