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在大海之上航行了整整半年時間,這期間,除了秦雲峰、齊飛晚和布同不斷地閉關修煉之外,其他的修仙者和商賈都無聊壞了,的確,這些人在中洲大陸時,都已經習慣了每天花天酒地之類的生活,這半年的時間,一直在這海船之上,單調乏味的航海生活,幾乎讓他們崩潰。
當看到海岸線出現在視線之中時,船上的修仙者和商賈居然愣了半天之後,才發出震天震地的歡呼聲,受了半年的罪,終於熬到頭了。
海船調轉了方向,向著碼頭靠過去,秦雲峰聽聞到眾人的歡呼,也走出房間,來到了甲板之上,眼前出現的陸地同自己所在的中洲大陸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在那片陸地之上,隱隱約約的漂浮著一層淡藍色的霧氣。
接近海岸差不多一千米的時候,在海麵之上,竟然出現一道透明的屏障,海船在穿過屏障的時候,船身輕輕地抖動了一下,秦雲峰微微皺著眉頭,這道突然出現的屏障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緩步走到齊春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齊大叔,這道屏障是怎麼回事兒?”
齊春也一臉茫然,他苦笑了一聲,道:“不瞞錢老弟,這我還真不知道,我上一次來得時候,並沒有這道屏障。”
秦雲峰沉著臉,走到船頭,他遠遠向前方的碼頭看去,那碼頭之上還停泊著一艘巨大的海船,從船身的裝飾來看,並不像中洲大陸的船隻,也不知道那艘船是哪個大陸的。
在船向岸邊靠去的時候,秦雲峰在腦海中和殤老溝通了幾句,讓他感覺不安的是,竟然連殤老都不清楚這屏障是什麼,隻不過,殤老告訴他,在那道屏障之中,隱藏著一股異常強悍的力量。
從中洲大陸到此,一路坎坷,行程萬裏,耗時半年,盡管這道屏障讓秦雲峰感覺不安,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不可能擔心前途叵測就打退堂鼓,何況,對於他來說,南洲大陸之上,有他不得不來的原因。
於是,秦雲峰冷冷地注視著越來越近的碼頭,握緊了拳頭。
碼頭之上,一些水手模樣的人正在從海船之上搬運貨物,等自己這艘海船進了港口,在甲板之上,光芒一閃,出現了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那漢子一出現,立刻高聲喝道:“船主是誰,過來答話。”
齊春賠著笑,躬身到了大漢身前,道:“本人便是,不知尊客是?”
大漢看了看齊春,道:“我便是這聚陽碼頭的護衛,牛天生,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齊春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我們來自中洲大陸,我是花文國齊家的管家,齊春。”
大漢聞言微微一愣,之後把目光落在齊春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又看向所在的這艘海船,道:“你是花文國齊家的人?據我所知,齊家是有自己的海船的,怎麼這艘海船沒有你們齊家的標記呢?”
齊春歎了口氣,講在路上遭遇海妖的事兒向大漢講述了一遍,之後道:“牛護衛,我們的船是否可以入港?”
牛天生並沒有答話,而是走到甲板正中,之後猛地跺了一腳,身上的衣袍頓時鼓起,一股強悍的氣息從其身體之中散發出來,這股氣息迅速透過整艘海船,在海麵上拍擊起一道巨浪。
眾人麵色一變,這看似簡單的跺腳動作,竟然能造成這麼大的海浪,而且從剛才的動作來看,他隻不過在檢驗整艘船上是否載有可疑物品。
秦雲峰忍不住向牛天生看去,從這大漢的外貌來看,長得雖然魁梧,但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強大,但剛剛就這一手,恐怕就在這船上的所有人之上,那種檢驗海船的手段,比自己的魂力探查還要強大,如果真要和他動手,恐怕自己很難取勝。
這讓秦雲峰興奮無比,這牛天生隻不過是普通碼頭的護衛,就能有此手段,那在這個南洲大陸的其他地方,恐怕實力恐怖的修仙者就多如牛毛了。
“牛護衛,您看這次可以讓我們入港了嗎?”齊春再次跟到牛天生身邊,之後躬身施禮道。
牛天生鼻子哼了一聲,手掌一揮,道:“過去吧!”
說完這句話,牛天生的身體突然虛化了一般,閃動了一下便消失了,秦雲峰抬眼向碼頭處一看,那牛天生居然已經躺在碼頭涼亭之下的藤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