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到南陽城了,翎兒姐姐,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吧,先休息一個下午,明日再去找那個林浩淼,你看如何?”公孫鈺掲開馬車車棚的窗簾看著外麵,看見那高高的城門上刻著的“南陽城”三個大字,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悲。
“就依你說的做。”歐陽翎兒淡淡的說。
馬車緩緩的向南陽城內駛去,隻見南陽城的繁華並不比京城和中都少多少,這裏行人過往匆匆,偶有小販挑著擔子在人群中來回穿梭並不停的吆喝著,還有小販肩膀上扛著木棒,木棒的上頭則是用稻草捆紮而成的草靶,草靶上麵插滿了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翎兒姐姐,有冰糖葫蘆耶,快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啊!”公孫鈺激動的搖著歐陽翎兒的手臂道。
隻見歐陽翎兒淡淡的向馬車外麵瞄了眼後對與馬夫一塊坐在外麵的小蘭叫到:“小蘭,你去給郡主買兩串冰糖葫蘆來。”
“不要,我要自己下去買!”公孫鈺連麵紗也來不及戴便急忙揭開馬車簾子跳了下去,一個飛步越過小蘭,跑到買冰糖葫蘆的小販麵前,要了兩串冰糖葫蘆,小蘭忙上前給了幾個銅板給小販。
隻見公孫鈺一手一串冰糖葫蘆,一口一個糖葫蘆,滿足的微閉著眼,仿佛感覺幸福已然來臨,那甜中帶酸,酸中帶甜的感覺真是太甜蜜了,公孫澤一麵品嚐著那令人感到美妙的味道一麵朝馬車走去,卻不料從西邊巷口一匹脫韁的黑馬似受到驚嚇般朝公孫鈺急駛而來……
“鈺兒,小心……”歐陽翎兒大聲叫道。
公孫鈺並沒有發覺到危險將來臨,隻見她抬頭朝歐陽翎兒看去,卻見歐陽翎兒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後,正當公孫鈺準備扭頭朝身後看時,卻突然被人從側麵摟住腰身飛離了地麵,公孫鈺愣住了,大腦一時短缺,忘記了思考。
腰間的那隻手堅韌有力,鼻端充滿陽剛之氣,第一次與一個陌生男子如此這般的近距離接觸,心怦怦的跳的好快,感覺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如同置身夢幻之中一般。
公孫鈺微抬頭看著自己身側的男子:尖細的下顎,唇角自然的向兩邊翹起,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刀削的濃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古銅色的膚色,淩角分明的俊顔,令公孫鈺的呼吸不由的一滯。
男子似發現公孫鈺在看他,隻見他低頭看著公孫鈺的眼睛,公孫鈺的臉不由的一熱,忙低下頭躲開他那探究的目光。
突然,男子笑了,笑的笑容失色,那雙眸猶如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精致的五官上笑研如花,不似女子的柔美之姿,而是給人一種英氣逼人、陽剛的俊美之姿,街上的行人無不都被這笑給吸引住,隻是此刻的公孫鈺並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副笑顔,若是公孫鈺也看到這樣一副笑顔,她定會說“真真是妖孽!”
歐陽翎兒並沒有如同路人一樣被這樣一張俊臉所迷住,在她看來公孫澤比之略要勝一籌;歐陽翎兒見公孫鈺被人救下,心不由的一鬆,輕吐了口氣,過了小會兒,虛驚一場的歐陽翎兒見那男子抱著公孫鈺落在一家客棧的二樓環廊,忙下了馬車快步來到那家客棧的環廊,卻見那男子還是之前救公孫鈺的那副姿態,而公孫鈺則似被驚嚇住了還是怎的,居然也忘了要推開那男子,這兩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咳咳……”歐陽翎兒故意重重咳嗽了一聲。
公孫鈺方才如夢初醒,忙慌亂的推開那男子,快步來到歐陽翎兒的身後,整個人都躲在了歐陽翎兒的身後,真真是羞死人了,這以後還怎麼見人啊,一會還不得被翎兒姐姐笑話死?此時此刻的公孫鈺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給藏起來。
歐陽翎兒朝那男子行了個禮,道:“這位公子,剛才多謝公子了,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小妹現在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來日也好報答公子。”
那名男子悵然若失的看著自己的手,見公孫鈺一直躲在歐陽翎兒的身後,不由的一想:還是先不告訴她們自己的身份,待她們自己發現我的身份時再看看好她會是怎樣一個表情?四年了,想來她並不記得自己了,不然她也決不會是剛才那樣一副表情了,剛才自己從她的眼中隻看到了驚豔,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別的表情,看來她是忘了自己與她在桃花樹下的那一次相遇。
那是自己第一次隨二師兄去京城,是自己怕二師兄有危險硬要跟著二師兄去的京城,也就是那一次在皇宮的禦花園的桃花林中,自己看到了當時被皇後所生的六公主戲弄取笑後獨自一人躲到一顆桃花樹下哭泣的公孫鈺,當時的公孫鈺十歲,也正是在那時,自己就被公孫鈺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嬌顔給深深的迷住了,由於不知不覺間來到公孫鈺的身旁,陪著她一塊靜靜地蹲坐在那顆桃花樹下;
可是還不待自己加深在她心目中的映像時,自己卻因替二師兄擋了一箭而中了劇毒……
“你們以後必定會知道我的名字,無所謂報答不報答的,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說完,隻見那男子一躍而起,施展輕功向樓下飛去,很快便影沒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