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張三豐未必會放在心上。
“真是沒有想到,數年不見,這位友都已經成為宗師境強者了。”
張三豐一邊提高了警惕,心中暗暗的感歎不已。
不管是張三豐還是八思巴,兩人都對方孝玉還有龍兒兩人保持著足夠的警惕之心,畢竟不清楚二人是敵是友。
八思巴卻是不知道張三豐同方孝玉還有那麼點過節,所以這會兒八思巴眉頭緊鎖,如果方孝玉、龍兒再加上一個張三豐的話,那麼他就算是被藏地稱之為活佛再生隻怕今也要在這裏圓寂了。
三名宗師聯手之下,這下之間還真的找不到誰能夠扛得住,縱然是張三豐這樣的強者怕是也吃不消。
方孝玉與龍兒飄然而來,距離兩人差不多數丈距離站定。
目光掃過八思巴還有張三豐,最後落在張三豐的身上,拱手一禮道:“方孝玉見過三豐真人。”
張三豐還禮道:“能夠再見到友,老道此心甚慰,昔日害的友落崖,實非老道之本意。”
方孝玉微微一笑,實話對於當初他被張三豐打落懸崖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怎麼在意的。
畢竟就算是被打落懸崖他也有的是辦法自保,既然沒有性命之憂,自然也就不會對張三豐產生什麼深仇大恨。
擺了擺手,方孝玉道:“真人不必因此介懷,來我還要感謝真人呢,如果不是真元的緣故,我也不可能得遇火工頭陀,得到九陽真經。”
張三豐聞得火工頭陀之名頓時一愣,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激動無比道:“難道火工頭陀尚在人世,友更是得到了九陽真經嗎?”
方孝玉點了點頭。
張三豐深吸一口氣向著方孝玉深深一禮道:“老道卻是有一事相求,還請友能夠不計前嫌答應,若是友肯答應的話,老道定當銘感五內。”
方孝玉冷了一下,帶著幾分好奇,張三豐這般的人物可不會輕易求人,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相求。
所以方孝玉道:“真人請講,如果方某能夠做到的話,定然不會推辭。”
張三豐歎氣道:“老道那孽徒張翠山曾留下一子名無忌,可憐我那無忌孩兒少年時中了玄冥神掌,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老道以純陽內息續命,可惜數年前無忌孩兒卻是不告而別,至今不知其下落,不過我那無忌孩兒不是短命之相,所以我希望他日尋得無忌孩兒,友能夠出手幫我那無忌孩兒祛除體內玄冥神掌的寒毒。”
還以為張三豐有什麼事情相求呢,卻是沒有料到讓張三豐開口求人的竟然是張無忌的事情。
不得不六大派之中沒有怎麼被黑化的也就武當派了,而張三豐也不愧是一代宗師,無論是人品還是道德都相當不差。
如果這會兒讓張無忌聽到張三豐的請求的話,隻怕張無忌都要激動的淚流滿麵了。
輕咳一聲,方孝玉看著張三豐道:“方某卻是有一件事情要向真人道歉。”
方孝玉這麼一,張三豐心中咯噔一聲,還以為這是方孝玉還記仇,不肯答應幫張無忌祛除寒毒呢。
張三豐急道:“還請友看在我那無忌孩兒少年父母雙亡……”
方孝玉隻看張三豐的反應就知道張三豐這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還以為自己不肯答應幫忙呢。
苦笑搖頭,方孝玉道:“真人卻是誤會方某了,我要告訴真人的卻是當年我墜入懸崖,後來出了懸崖卻是在懸崖邊遇到了令徒孫張無忌,當時我觀無忌骨骼清奇,一時生出收徒之念,無忌這孩子也不想繼續拖累真人,所以便拜了方某為師,隨方某去了光明頂,數年沒有給真人消息,卻是方某的疏忽了。”
然而張三豐呆了一下,繼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得出張三豐這大笑是自內心無比暢快的大笑。
這數年之中,每每想起張無忌來,張三豐心中就有一種愧疚之感,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張翠山夫婦,現在聽到關於張無忌的消息,張三豐如何不為之歡喜呢。
張三豐又不是傻子,既然張無忌拜了方孝玉為師,那麼就憑方孝玉掌握了九陽神功這一點,難道還能坐視自己的弟子為玄冥神掌的寒毒折磨嗎。
不得這會兒張無忌體內的寒毒早已經被拔除了,再者方孝玉如今可是能夠與他比肩的宗師境強者,而張無忌能夠拜在這樣一尊強者的門下,何其幸運。
所以張三豐心中無比歡喜,忍不住內心的喜悅放聲大笑,可見老張也是性情中人。
笑過之後,張三豐神色一正,肅穆無比的向著方孝玉揖手一禮道:“老道在這裏代孽徒翠山多謝友了,以後無忌這孩兒就勞煩友多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