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兩世為人,有些誇張了,或許該說止夏是個披著蘿莉外衣的老女人又顯得矯情了些,隻是更矯情的是,止夏依然會有孩子氣的那一麵,或許這是所有女人的矯情。
偶爾的聖誕節,一如她離開那個世界的那個七夕,獨自留下“加班”,看著流光溢彩的聖誕樹發呆、傻笑。然後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離開公司,直露出兩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街邊的人群,她或許寂寞,但又享受的偶爾蹦跳兩下,仿佛在跳飛機格的小女孩。
止夏沒有說,這種心情就在她遇到九阿哥時一樣。但止夏也想過,或許熊貓是知道的。
當然,該慶幸胤禟並不知道,否則深夜裏在另一頭發笑的九阿哥,就真該找人來捏死她了。
與其說她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孩子氣。
……
延禧宮裏的人為了五月節前的最後一檔子事越發的忙活了起來,也是止夏脫不了身的,就是十二阿哥胤裪的婚事。
佟佳貴妃和著定貴人還在為挑選那些“年命相合、生辰無忌”的人以及婚禮當日宴席的菜單糾結著,和嬪瓜爾佳氏也三天兩頭的選了這樣那樣物什往十二阿哥府裏送。
止夏瞅著那三個人的小團體,不自在的撓頭,總覺得自己的清閑不太合適,可又找不到什麼該自己做的事,隻好把紫月叫到身邊,裝作很糾結的輕聲詢問著該送什麼樣的禮物,一邊說著話,止夏就又想起那個明亮的女孩子……
這樣忙碌日子的夜晚,熊貓依舊有法子在深夜的紫禁城中來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止夏的窗前,而紫月,有時是蘭屏或者誰的那聲“撲通”聲響,就是開關的聲響吧。
熊貓告訴止夏有一個小太監死了。死在這個紫禁城裏的太監、宮女何其多,隻是惟獨這個,熊貓告訴了止夏,卻沒說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止夏沒有多問,一如以往,如果熊貓願意說,自然就說了……
有時熊貓走後,寂靜的黎明前,止夏直挺挺的擺了個“大”字躺著,兩隻眼睛像是發懶一般半睜著。用她自己的話,大約就是在“想”吧,想著合理與不合理的人或事。而九阿哥,無疑是她近來這些日子想的最多的一個人。
九阿哥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止夏想這個問題已經想的有些腦袋疼了,可還是在想。她總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一個皇子,一個母家有勢的皇子,若不是因為止夏從後世的電視劇裏知道雍正會是那個四阿哥,她還真沒法從這一票有著優秀遺傳基因的皇子阿哥中間分辨出那個最有可能坐上大位的人。至少電視劇裏的四爺黨和八爺黨什麼的,就會讓她撓頭不已。可如今這個“八爺黨”裏的人物,真就是八爺黨麼?他就沒有想過去爭搶?他憑什麼放棄自身的優勢?他的眼裏沒有那把椅子?他為什麼要選那樣的一條路?而且他是否知道,那條路,不僅會離龍騎越來越遠,根本就是一條必死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