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居然是宛若卿。
沈青青瞪她一眼:“不知道你搞什麼。”
宛若卿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我會沿途留下記號,到時候你帶我的精衛去救我。”說著,把一塊令牌放到她手裏,“我能相信的人,現在隻有你了。”
沈青青眯起眼睛:“你不是在試探我吧?”
宛若卿拉著她的手:“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我就算死了,栽在你手裏,我認!”
沈青青忍不住眼圈一紅:“謝謝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宛若卿想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交給她:“沒想到你這個人人緣還不錯,入獄沒幾天,他居然會幫你求情,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
沈青青一頭霧水,接過來看一眼:“什麼?”
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紙,上麵隻有一行字:“沈青青不是劍細,玨!”
“玨?”沈青青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王,赫連玨!”宛若卿揭曉答案,“他怎麼那麼相信你?”
沈青青頓時有些尷尬,收了信:“我人緣好,怎麼,你妒忌?”
要不是那天不小心套出了那個男人的心事,結果某天晚上被那死男人拉去喝酒,非要她也拿個秘密交換,她就不會酒後吐真言,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現在好了,那個男人手上有她的把柄了。
在她看來,那男人的心思,怕是宛若卿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她手上的把柄其實已經不算是把柄了。
“喂,想什麼呢?”宛若卿拍了一下她的肩,“別想出神,把正事給忘了,我可把命交給你了。”
沈青青想了想:“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讓我跟他們去,你帶兵來救我,那豈不是更好?”
“那不行,你一個武功都不會,萬一你周、旋不過來,我又來不及趕到,那怎麼辦?”宛若卿瞪她一眼,“以我的武功,自保肯定不成問題,大不了下次抓人好了。”
“不過你到底懷疑誰?”沈青青皺了一下眉頭,“不會是裴澧夜吧,那家夥寫名單害我。”
宛若卿冷笑一聲:“這是個一箭雙雕的離間計,能想出這樣劍詐計策的人,這世上怕是隻有一個人。”
“宛誠如!”
“那不是你爹嗎?”
宛若卿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從他將我娘當做棋子來換去他的榮華富貴以後,他就已經不是我爹了。隻是沒想到,他都已經癱在床上了,居然還有這麼大能耐。”
兩個人迅速換好了裝,沈青青帶著宛若卿的令牌順利出了牢門,並沒有受到阻攔。
到了下半夜,來了一幫黑衣人劫獄,非常“順利”地劫走了“沈青青”。
“沈公子,你的東家已經完全不信任你了,不如跟我們走吧。”
“沈青青”披頭散發神智混沌的樣子,有人上前撥開她的頭發看了一眼,“沒錯,受了大刑了,就是他!”
劫獄的人將“沈青青”背了出去,不一刻已經到了靖州後山。
“爹,我們要怎麼走?”
“去鬼穀!”
有兩個人商量著,清晰傳入假沈青青,真宛若卿的耳中。
“爹,萬一他不肯幫我們怎麼辦?”
“哼,他不幫我們,難道還會自己跑回去送死嗎?”
宛若卿伸手,在背自己的人肩頭一拍,整個人翻身而落:“我倒是誰呢,原來是老朋友。”
剛才還談話的二人嚇了一跳,忽地老一點的叫了起來:“他不是千手書生,你不是說看清楚了嗎?”
“她臉上血肉模糊,傷口都正好,所以我就以為……”年輕一點的結結巴巴地說了起來。
宛若卿冷笑一聲:“劉婕,你別裝了,你們父子兩個一直躲在西涼軍中做東陵的內應,老車夫,沒想到你養了一個這麼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