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已經下了車,進了宿舍,可就在剛剛阿年還跟他保持通話,難道兩個人沒見麵?
管止深剛剛進去,大門沒關,方默川進去有人攔著,問他身份。
方默川不知道今晚到底能不能進得去阿年宿舍,他說了名字,幾棟宿舍幾號房間。
保安撥通了阿年宿舍電話,阿年確認了身份,再三感謝,保安叔叔對方默川放行,要了方默川的身份證兒,留在了保衛處。
每進去一步,方默川都產生一分疑惑,管止深在?
被管理員大姐帶到了阿年的宿舍門口,站在門外,他覺得心髒靜止了。
阿年開門,對管理員大姐說謝謝。
“早點出來!”管理員大姐態度差,瞪了方默川一眼,方默川送阿年來的那天,結下的仇。
阿年讓方默川進來宿舍裏。
方默川緊盯阿年,她並無異樣,還是往日的她,細細想來,她跟往年的她也是一樣的,她始終很乖。所以他不敢帶她去見父母,怕她不夠堅強,怕她被母親的話傷到,傷得一點一點開始退縮,從他的世界退的沒了蹤影。
阿年的房間很暖,五月初中市早已停止供暖,她房間裏開著電暖氣,方默川伸手烤了一下。
阿年說:“管理員大姐給我送的電暖氣,讓我偷偷用。”
“宿舍規定不準用?”方默川問。
阿年點頭:“不讓用。”
方默川看阿年,她老實的站在那兒,穿著睡衣,像剛從被窩裏鑽出來,頭發微亂,方默川看向她的榻,一本書,一個手機。
阿年的房間不大,一目了然。
方默川強迫自己去釋然,也許一切隻是巧合,一切都是心裏有鬼猜忌過多,他抱住阿年,重重的吻了阿年的脖頸:“阿年,我做錯了事,怎麼補救?”
“怎麼了。”阿年問。
方默川抱的她緊,阿年不懂,什麼事能讓他這樣?
她比他小三歲,可是,方默川從小是被溺愛著長大的。家世好,對他有利也有弊,他總惹事,一般錢就替他解決了,特麼樂意,外人插不得手。方默川常常被阿年用“分手”這個理由壓製著,被壓製過後他埋頭沉默,獨自頹廢,他反省,自己除了會對人大把扔錢,什麼也不會。
方默川骨子裏透著凶狠,打架時最看得出,阿年每次用“分手”這個理由壓製他後,阿年不難過嗎?非常難過。總不能這樣管他一輩子,難道結婚後要整日把“離婚”掛在嘴邊兒上來約束他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不敢說,誰又能說的準,日後誰能對誰一輩子展著笑顏不厭煩?
某年大年初五的晚上,阿年和外婆聊到半夜。
外婆說,將來嫁過去,怕是日子過的要累。
聽完,阿年一夜沒睡踏實,剛開始跟方默川在一起,阿年沒想過結婚嫁人,覺得自己真的還小,女孩子有時候心界窄,窄的一旦戀愛了,眼裏心裏就裝著這一個男的,真心,假意,傻傻分不清楚。有時候心界也很寬,寬到想的相當長遠,遠的可能想到了……那對方也許無法給的沒想過要給的……將來。
緣分好壞,隻待時光給個答案,可時光卻偏偏過的那樣緩慢溫吞。
管理員大姐來催,阿年送方默川走了。
一直送到員工宿舍大樓外麵,方默川指著遠處,車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