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在台燈下看書,無聊的很,雙手擱在打開的書上,枕著雙手歪頭看外麵的夜,看著看著,想起看一下時間,要記得十點半左右叫醒他,他說十一點之前有事,阿年的眼皮卻越來越沉了。
不大的宿舍內,兩個人的呼吸,一點一點,都在安睡。
管止深醒過來時,已經十二點多,過了淩晨,阿年趴在書桌那邊沒有動,台燈的光亮讓宿舍裏一部分昏暗,管止深在衣架上看到自己的襯衫褲子,一件件,穿好。
照著鏡子,捏了捏眉心。
他走到阿年身邊,彎身看阿年,她睡著了。窗子還開著一點,有涼風吹進來。管止深站起身,關上了窗子,小心翼翼地把阿年抱了起來,睡夢中阿年抓住了他的手臂,睜開了眼。
“到榻上睡。”管止深輕聲說,雙臂抱著她。
阿年徹底醒了。問他:“幾點了?”
要叫醒他的,結果,一不小心自己睡著了。
“很晚了。”管止深手指不經意碰到阿年身子上,睡衣下的胸部柔軟,手指也劃過了阿年的臀部,太快速的不經意,他也是後反應過來,阿年更是感覺不到的,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我先走了。”
“你不用跟我是這樣的告別方式……”
阿年覺得,這親昵不能進行下去。
管止深離開時是十二點多,他有鑰匙,從外麵到裏麵,一串。
次日清晨。
阿年和影子她們,跟方默川左正他們這些人走在一起,早餐之後在A大裏轉了一圈兒,以前,多風光的,俊男美女關係這樣好,任何人插不進來這幾個富家少爺的圈子,向悅她們這些女生,總是讓人羨慕。
喬易和左正走在前麵,喬易指著A大裏的一棵大樹說,小時候我爬樹可厲害了,左正比我早出生卻一點都沒我厲害。
左正悠哉:“你上過樹,我上過你……”
向悅無語了,跟向東嘀咕,哥,喬易他們倆不會真的有奸吧,有的話你可要告訴我一聲,我還在左正這棵樹上吊著呢,一晃兒,都二十來年了。我掉下來摔死那天也不能讓奸夫過得好……
一顆小青梅追著這不著調的白色竹馬,每每都馬上要追到了,就被馬蹄子毫不留情的一腳給踢飛了,老遠,老遠的。
“不知道左正是不是要繼續留在中市,哥和喬易肯定要回海城工作,你打算畢業還留在這裏?”向東問向悅,希望妹妹仔細考慮考慮。
“我想在這邊工作,來了四年,朋友都在這邊,我習慣了。”向悅說。
當初大家來中市讀書,都是因為左正這個打小玩在一起的朋友,向悅喜歡左正,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從小學開始就粘著左正。現在左正不離開中市,她也不走。
“你自己想好。”向東回頭說。
向悅點頭。
阿年和方默川走在向東向悅後麵,走在最後麵了。方默川把銀行卡給了阿年,告訴了阿年密碼,就是銀行卡號的後六位。阿年還沒拿,問他:“給我幹什麼啊?你自己拿著吧。”
“我忍不住會借給別人,要沒有了。”方默川說。
“有人跟你借錢了?”阿年問。
方默川點頭。
“那你借了?”
“借了。”
“借了多少?”
“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