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管止深本人站在麵前,喬辛小聲對阿年說:“長得這麼極品型男,就快絕種了,你們這樣私下聯係,很久了嗎?”
“沒有吧。”阿年說。
“吧,你跟誰吧呢。有沒有你自己不知道?”喬辛說。
大家一起去吃飯,算是夜宵,阿年不餓,可是喬辛沒吃,餓了。喬辛的男朋友來了,這個男朋友,談的也很累,地下戀情。喬辛不敢告訴自己的家人和哥哥,怕不會同意。喬辛19歲大一認識的他,大了喬辛不少年。
跟管止深和阿年,差不多吧。
“陸……”管止深看到來人,阿年室友的這位男朋友,驚訝地握手,叫了個姓,止住名字。
陸行瑞與管止深握手,相視而笑,入座。
阿年和喬辛了然,可能,兩個人認識的,喬辛在陸行瑞麵前話少,不會問東問西。阿年好奇了一下,問管止深:“認識我們老師?”
“回去說。”管止深跟阿年耳語。
提起這段師生戀,喬辛看向身邊的男人,說:“我罵完我的陸老師,第二天他就在他的課上找我麻煩。他把我叫到前麵,讓我當著所有他學生的麵兒,解釋什麼叫做“小心擼的釘子帽兒脫落!”我靠……我是女生啊,課上我被他給折磨哭了……”
管止深蹙眉,看了阿年一眼,這幫小女生,嗬……什麼話都敢說。
因為喬辛是阿年的同學,陸行瑞又是管止深的舊識,所以多喝了兩杯。阿年也喝了,不過沒有喝白酒,啤酒幾杯。
不到十一點,張望被叫來,管止深派張望先去送的喬辛和陸行瑞,阿年和管止深在後,還沒走。
管止深買單,回來問阿年:“等張望,還是出去找出租車?”
“出租車吧。”阿年起來。
她怕自己等著等著就等睡著了,有點兒困。
出租車很快就來了,管止深讓阿年先上車,他隨後上了車。說了地址,讓司機師傅把車窗落下,接著,沒有再跟司機師傅說話。
出租車內很寬敞,幹淨,管止深看阿年頭靠著另一邊,出租車開起來時阿年的頭會輕輕磕碰車門,管止深伸手扳過阿年,手貼著阿年的臉,問她:“困了?”
“嗯……”阿年點頭,閉著眼睛。
“靠我身上睡一會兒,到了叫你。”管止深把她按在自己肩上。
阿年沒有靠在他身上,老實的靠在車後座上,往另一邊的車外看。
疏離。
管止深皺眉,生得一張精致五官的臉,心頭上的情緒卻淡了眼眸裏的深邃,阿年對他的不得不躲,猶如巨大的海浪朝他臉上襲來,閉上眼睛,不看。卻擋不住這冷意冰著五官,一寸一寸,真冷。
阿年果真睡著了,堵車的緣故。
出租車到了阿年的員工宿舍外時,阿年轉醒,管止深給了錢,打開車門,下車,阿年低頭看著身上他的外套,徹底醒了,抱著他的外套下車。
一個走在前,一個在後。
“走那麼慢。”管止深回頭,他已經走得很慢很慢,等她。
“無語……”阿年故意走得很慢,他走的也慢,喝了啤酒的緣故,情緒再一次複雜到頭疼的要撞牆了,隻好化作蝸牛。
就算是蝸牛了也還是慢慢磨蹭到了他麵前。
管止深攥住她的手,表情淡淡,牽著她的小手往前走:“大一,你迷惑過陸行瑞?”
“沒有,想法被陸老師扼殺了。”阿年說。
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往出拽,怎麼拽不出來。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力氣大呀!
“殺得好……”管止深點頭。
“幾天不見我想你……”
久久無語,管止深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那邊問了他什麼,他聽了兩分鍾多,點頭:“這麼晚了還在趕工,辛苦,隨意刊登。”
“客氣,好。”
說完,管止深拿著手機的手,垂下。
阿年還是低著頭,一點都不敢抬頭看他。如果現在是單身,會給他一個機會,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沒有如果。
相識,就注定了痛苦。
心裏可以承認,對他是有許多好感的,可這種好感難道不是可恥的麼,阿年覺得自己很可恥,朝三暮四,用情不專。但這隻是衝的一點小感覺,可以壓製住,一直在努力壓住,疏遠,不過,好像也不是很容易。
抬頭望他,他跟其他大學裏的男生比,是另一種味道的男人了,他的身份,讓她覺得,跟他戀愛太不真實,夢幻。阿年找著和這種感覺恰當的比喻。就好比此刻準備要出去旅行一樣,想去巴黎玩耍一趟,發現經濟上隻允許她去北京,買張故宮門票,走一圈兒回來,還是火車去火車回。
幹癟的不夠去旅行的錢包,要分給現實生活一部分,因為過了今天還有明天,明天總不能不吃不喝去死。這拮據的日子,可以比成她無法對他投入的拮據好感一樣,好感要分給方默川一大部分,一樣因為過了今天還有明天,不能今天放肆了,明天讓方默川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