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和方默川驚,怎麼會?
起身走到了外麵,一看,車被刮了,兩輛車上都有刮痕,那人開的是一輛某6,方默川這車早就停了,很明顯是對方刮了他的車,還反過來找他麻煩!
方默川忍著怒火,回頭,皺眉對那人說:“存心的?”
那人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堆,氣焰之囂張!方默川攥著拳頭,阿年講理地說:“可以看監控,這路上都有攝像頭,他停車的時候,這裏沒車,怎麼刮車。”
阿年隻說了一句,那人就朝阿年去了:“呦……小姑娘長得挺水,跟我玩一次,不要你們賠償刮車錢?”
方默川上前一步,阿年死死地拽住方默川。
“讓警員處理吧。”
然後,報了警,警員來了,那段路的監控錄像剛好壞了,不知刮車到底怨誰。方默川沒人罩,因此沒了什麼臉麵上的特殊待遇。罵人那人離開警局之前,沒指方默川,偏指著阿年的鼻子碎了一句:“跟著個臭打工的小子,真沒眼光,呸!”
方默川聽見這話,急了!“你特麼再給老子指她一下!”卻被警員拉住,製止!訓了方默川一頓,怎麼?想惹事是吧?小心拘你24小時!窩火的這位少爺,紅了眼,真的,可憐的紅了眼。他不懂啊,什麼叫,臭打工的?
和阿年離開時,方默川蹲在馬路牙子上,點了根煙。
“委屈你了。”
阿年搖頭:“惹不起就躲吧,不氣,是那人沒素質。”
“我有素質?”方默川冷笑,抽了一口煙,目光直視馬路上那些車,景象:“是不是,這世上有一部分人,因為有錢,才有脾氣?我就是一個例子,我的素質,可以理解成是在對現實低頭。這也能,叫做素質?”
以往,誰敢在他麵前罵阿年?多瞅一眼也得看這少爺心情好壞。今天,他明白,哦,是臭打工的,挨了欺負,忍下,這叫,有素質。他冷笑,素質這詞,很美,也很操蛋。車被開走了,老板罵了一頓方默川,被解雇,賠錢,銀行卡裏僅有的四千多,空了,阿年還在自己卡裏取了一些。
一起回了租的房子裏,阿年和方默川都還沒吃飯,家裏隻有方便麵。阿年燒水,泡了一個香辣的,一個紅燒的。雖然已經晚上了,可吃泡麵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熱,這房子裏沒有安空調,阿年說,明天我去買風扇。
方默川始終沉默。
阿年不想他不開心,一直在跟他說話,他情緒低落的不回應,阿年怕自己說多了讓他心煩,便不再說了。晚上8點多,阿年該走了,從這裏到員工宿舍,時間很久。方默川在沙發上著,情緒沒有一分好轉,阿年過去,睫毛動了一下,問他:“還沒好一點麼?工作沒了就沒了,重新開始。”
“阿年,我在想,我們如果一直一直在一起,未來會什麼樣。”他一手在後腦下枕著,皺眉看著天花板。
一直一直在一起,那是多久,阿年沒有概念。
他為什麼說,如果。
“還是坐起來合適,沙發太小,很擠。”
阿年不知什麼,也注意不到自己的反應和以往不同,點頭。
沙發倒也不小,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打算聊一下,阿年想開導他。已經不記得了,以前熱戀時,不管和他在家裏玩兒,還是在外打遊戲,累了,都會靠在方默川的肩上休息。方默川不知自己怎麼了,心上疼的,整個人沒了精神,現在和阿年的相處,大不一樣。
八點半多,阿年走的時候欲言又止。想勸方默川回家,還都住了口。怕,怕方默川給她臉色看,不想再吵起來。以前那個少爺脾氣的方默川,阿年看不慣他做什麼就跟他吵,那因為他意氣風發,他生活的如魚得水,他會笑著改掉被指出的毛病,現在,他笑不出來,阿年,也指責不出來。
第二天。
阿年和喬辛一起來方默川這邊,給他送了風扇,普通的,70塊買的。方默川剛起榻,隻穿了一條家居褲出來,他瘦了一些,人倒還是那副帥氣的公子哥兒摸樣,果著上半身就這麼出來了,吹了一下風扇,癱靠在沙發上,整個兒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爺!
“我去買水果。”阿年把熨燙完的襯衫擱在沙發旁,讓他穿。
下樓了。
來的時候,喬辛在樓下看到賣水果的。上樓後對阿年說,等會兒你下去買一些上來,阿年說好。把阿年支開,喬辛是想單獨跟方默川說幾句,勸一勸這位少爺。
喬辛踢了一下裝死的方默川,方默川睜開眼睛,還沒徹底醒過來,擰眉問喬辛:“誰讓你坐茶幾上了?”
“我樂意!”
“起開……”
喬辛認真:“哎,方大少您怎麼想的?這日子,您喜歡?”
“無語……”
方默川挑眉,坐了起來,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