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阿年是回答不上來的,因為本身喜歡這個東西就是毫無理由,無法口述,無法遞交書麵報道,瞎掰道:“因為他是當兵的。”
“我也曾是……”管止深意外地道。
當過一年左右的兵,他轉頭,眼眸神色非常認真:“你的兵哥哥,是我。”
了阿年攤手,無奈,管止深你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管止深落下車窗,今天是個陰天,不熱,他看阿年:“我和他在你心中,區別是什麼,說說,我不及他的。”
他問,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點,及時改。
阿年思考,呃,“你比他老……”
就是這個了,你能不能改。
管止深莞爾,眉頭舒展。是比方默川老,大了九歲的表哥,大了阿年十二歲的老公。他心裏所想是:願意為了你,變得,幼稚一點。
心中這樣想,他嘴上卻在逗阿年:“我老?一樣能滿足哭你。”
男人實力,毋庸置疑。
阿年不懂,“我怎麼就哭了?”
管止深帶了阿年出來玩兒,真的真的很好玩兒,好玩兒的她都睡著了。
中午出門,開車到郊區外的一片草地,兩人聊到了下午,直到阿年倒地睡著。再醒來已經五點多了。
上了車,離開。
算作約會嗎,阿年覺得這個不算。
兩人沒有選擇在市區內玩,繁華地段的街上和商場,管止深都不太喜歡逛,34歲的他尤其不愛人多喧鬧。可能他跟多數男人一樣,不太喜歡陪女人逛街。
管止深了解阿年總是比阿年了解他多。阿年不喜歡逛街,出來買東西一定會當任務一樣,買完了必須買的,快速撤退。他記得在南方小鎮上,阿年外婆常常嘮叨阿年……怎麼去了一趟外地,玩一趟隻花個路費?
阿年說:我沒什麼買的,就不花多少錢。
外婆歎氣:看看別家姑娘,周末找你逛街,你也不去,女孩子衣服鞋子要多些才好,家裏供的起你。
管止深在想:這姑娘太好養了。
來中市之後,阿年一樣節省,舅媽給的錢多了一點,理由是,阿年你上大學了,用錢的地方會多。
可是阿年很不懂,家中沒有年紀小的男孩子未來用錢,舅媽和舅舅沒生孩子。家中拆遷,房子會得到很多錢,舅媽操持家務非常節省,舅舅開的水果店賺的也不太少,長輩幹嘛這麼節約的生活著,卻對她用錢上一再放鬆?
在中市,阿年用錢的地方不多,沒有業餘用錢消遣,4年整,攢了不到一萬塊。存了起來不想動,到外婆66歲大壽這年拿出來。剛好是阿年畢業的這年。原本打算在外婆66大壽和方默川一起回小鎮,帶著給外婆和家人的禮物。
成了泡影。
阿年很愛外婆,外婆一直對舅媽念叨“不能苛待了阿年”。這話從阿年去到南方小鎮上,記事開始,外婆念叨到了現在這麼大年紀。阿年不喜歡買很多的漂亮衣服,生來喜好如此,對許多街上女生穿的好看裙子,名牌,沒什麼大的興趣,攀比沒有必要,沒有樂趣。錢,都攢下了。
奧迪駛入市區,阿年說,回家吧?
方雲打過來一次,讓管止深帶阿年回去吃個飯,阿年搖頭,死活不去,這張臉的尊榮,不能見人。
管止深說,這沒什麼,一樣不醜,消腫了,看上去臉色很紅潤。阿年壓低了聲音,被打成豬頭和臉色紅潤一樣嗎你究竟什麼眼神?
“好,不去了。”管止深怕再逼阿年,阿年就直接在車裏打滾兒了。
回家。
管止深想跟阿年以這樣的相處方式走下去,未來的路還很長。他願意,在諸如去哪裏吃飯這樣的小事情上,為難一下阿年,然後,阿年一個可憐的眼神,一個委屈的乞求與說服,都能讓他鬆口,點頭,去依著她的決定和性子來。
在以後的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管止深希望阿年能記著他的好,即使有另外一個人一樣慣她,寵她,也複製不了他管止深的這份好。
管止深和阿年沒有請保姆,白天有一個鍾點工來收拾房子裏外,一般在下午三點左右,每天一次。管止深打算,和阿年在外麵吃的次數盡量少些,有時間他就給阿年做,他如果出差了,什麼事耽擱了回不來,阿年可以自己做,實在不願意做,就去母親那邊吃。
兩個人的生活,不願意其他人入侵。
阿年想吃炒飯,沒有什麼苛刻要求,唯一的是,多給她放一些胡蘿卜丁。
管止深說:“我不知道你具體要吃多少胡蘿卜丁,所以,你自己切好備用。”
阿年乖乖的切胡蘿卜丁,再次好奇,他怎麼不說黃瓜丁和別的丁,偏偏說了胡蘿卜丁。
阿年記得,最好吃的炒飯是舅媽給做的,高中那幾年學習緊張,外語不好,總補課,晚上回來的晚,常吃炒飯,為了營養,舅媽放了很多肉丁和蔬菜,阿年唯獨愛吃胡蘿卜丁,很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