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了,我是來上班工作的,為毛一定要有人欺負我。
喬辛不知道該怎麼跟阿年講,欺負不欺負的說不準,但不都是這樣麼,喬辛沒有上過班,不過看一些都市電視劇什麼的,一般來說都會挨欺負。阿年繼續了,我不要你的‘一般來說’。
喬辛叮囑阿年很多,聊著聊著提起了方默川,阿年情緒就變得差,一個字不說了。喬辛知道阿年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才會悶著自己,告訴阿年別擔心,讓他一個人出去散散心,其實這也是好的。
“嗯。”阿年點頭。
心裏堵著一件事,裝著一個人,拔除不出。有個朋友及時這樣安慰一番,阿年的心情,好了一點。
接完了,快速的回到座位上待命,有小領導遞給阿年一份文件,叫她去複印兩份,阿年拿過來看了看,點頭。影子在旁邊的座位上,擺弄新買的水晶手串,看了一眼離開的阿年,鬆了口氣,果然搬出哥哥,不會被指使的。
剛這樣想一分鍾不到,那高職位的女同事去而複返,對影子說道:“江影姿,去跑一趟庫房,搬三件A4紙送到我的辦公室。”
臨走時還說了一句:“快點哈。”
阿年覺得,古風投資集團的人,男同事待人禮貌,女同事待人溫和,當然,也許奇葩還沒冒出頭兒來。老實的打印了兩份,送給了小領導。
回到座位上大概十幾分鍾,影子才回來,坐下後手擱在桌子上,水晶手串啪一聲。阿年見她生氣摸樣,問她:“誰惹你了。”
“無語……”
影子用眼睛橫了一眼那邊辦公室,小聲碎念:“仗著自己是個領導就這樣使喚人麼?辦公室裏沒了A4紙,就指使你去打印文件,指使我去給她搬紙,還一次三箱子,很沉啊!她自己幹什麼的?”
“無語……”
讓影子消氣的話阿年沒說,說了也沒用處。多小的領導總歸是領導,這樣指使人不一定百分百算個毛病,手底下這麼多人,領導親自去庫房搬紙,看著也很奇怪,沒有的可能。
一個下午,影子過的都不舒服。
覺得很沒麵子,在阿年麵前一樣沒麵子。以為指使阿年去打印東西,是因為不敢指使她,她是有點來頭的,怎麼也得給幾分薄麵。可是指使完阿年轉頭又指使她去搬紙,影子覺得自己幹的活,比阿年的打印東西,累好幾倍。
心裏不平衡。
本是說好了,晚上請喬辛和向悅吃東西,結果,下班的時候影子說要見爸媽,去不了,改天。
阿年說,好的。
下班之後,分開了走出去。阿年一個人往出走,別人都是三兩個一夥兒的說說笑笑。一個人,顯得孤單。出了古風投資集團的旋轉門口,在門口遇到了張望,阿年剛要打招呼,見四處都是下班了的同事,低著頭,繞了過去。
張望一愣,不知道阿年怎麼了。
管止深在準備離開公司時,就在撥打阿年的號碼,通了,阿年不接。進入電梯,再次撥打,依舊是不接。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上車,啟動車的時候,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擱在耳邊,阿年,還是不接聽。
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去,遇到高層的人,相互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奧迪開上了大街,管止深停在前方一個路旁,阿年的號碼,一直在撥打,可是,怎麼就是不接聽他的來電?
早上,真的生氣了?
阿年直接回了家,自己有鑰匙,進去小區,一天的精神緊繃,現在隻想吃飯,洗個澡睡覺。
從公司回到家的這一路上,阿年的腦袋是空白狀態,累的什麼也沒想。到了家中,洗了個澡,才想起給管止深打過去,問他吃什麼,不如就她做吧,其實也挺好吃的自己做的東西……了。
翻包,手機你跑哪裏去了。
張望給管止深打了一個電話,說遇到了阿年,阿年自己上了車走了,神情古怪。
有人看到阿年,管止深稍微放心了。
阿年不敢跟張望打招呼了,怕被人看到說什麼。本來,就算管止深不下手磨練她,阿年自己也想試一試,隻是,了,自己對自己,貌似沒有管止深對自己狠得這麼果斷。
手機可能落在辦公桌抽屜了。
管止深回家這一路上,都在想,阿年見到張望沒有說話,失神的在想什麼?或者,跟方默川聯係過了,說了什麼,她哭過?心裏難受了?
5年,那麼久的日子,方默川去北京3年,可不管人在何處,阿年把自己當成是他未來老婆,女朋友的身份,這份感情,在阿年心裏紮根過。
太陽穴突突地跳,疼痛,方默川離開了中市,一個人去旅行,他都知道,去了阿年外婆家的小鎮,管止深怕他在那個地方給阿年打過來,究竟,兩個人曾經有過什麼回憶,他不知道,懼怕知道。
阿年易心軟,如果方默川一通來電,勾起一些什麼回憶,阿年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