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不要臉?”方默川上前一步,火了。
方慈冷笑,非常不可思議,親弟弟居然幾次三番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人,跟她這個當姐的發脾氣。真愛?方慈從不相信真愛!這個社會上純淨的愛情至少她身邊一例沒見過!她很好奇弟弟能堅持多久,也好讓她見識一下真愛是何物!是否真的偉大震撼!
“因為什麼這又吵起來了!”方雲走了出來,拉開方慈,讓方慈進屋呆著!
“沒事。”方默川攥緊了拳頭,轉過頭。
背對著管止深。
阿年在二樓,管止深的臥室裏,夏天的窗子開著,樓下在說什麼,她都聽到了。
心跳加速,她一個字都不落的在聽,她怕方慈說出方默川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怕指名道姓。
管止深在一樓外麵佇立,抬頭,見一雙手把他臥室的窗子關上了,他蹙起眉,進去,沒理會一樓客廳生氣要哭了的方慈,直接上了二樓、
臥室門口,他推開了房門,見阿年關上了窗子,拉上了窗簾,站在那裏,手指按住了耳朵。
管止深走過去,挺拔的身軀站在阿年麵前,有安全感。阿年抬頭,他的五官此刻溫柔了,唇邊一抹安撫的淺笑,伸手拿下阿年捂著耳朵的手,擁抱阿年在懷裏,輕聲的說:“我會用盡我全身的力氣,一直護著你……”
靠著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阿年恍惚地,望向了被她拉上的窗簾。擔心睡眠不好,所以,管止深的臥室,裝了厚重的遮光窗簾。阿年眼睫毛動了動,希望,生活不要和光線一樣,暗淡下去,如果那樣,她會有一種,拖了管止深下水的罪惡感。
阿年知道,這窗簾再厚重,也隻是暫時隔住了她的視線,捂住耳朵的手再用力,也隻是暫時聽不見方慈的聲音。
躲避不及的人和事,終會撲麵而來。
相擁一起,聽得,卻不是彼此的呼吸心跳,是那樓下發出的聲音。方慈在跟方默川吵什麼,翻得是一些舊賬。方默川隻字不辯,沒有任何聲音。
不久,樓下靜了下來。
車開離了,
“已經走了……”
用力的呼吸,卻顯得小小身子那麼無力。
下樓時。
管止深對母親說,阿年在北京摔了一下,先讓她在樓上休息,晚上吃飯再叫她。方雲問兒子,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不用。”管止深心中有數。
送出門時,方雲囑咐,晚上早點回來吃飯,不能總這麼整天的忙碌了,成家的人。管止深點頭,方雲再叮囑,這往後,阿年出門走路,可得小心了,這次是摔了她自己,往後肚子裏要是有一個了,那小東西可矜貴的不得了。
“無語……”管止深笑。
抬頭,陽光甚好,他一樣期待那一日。
定會護的她和小東西,****歡笑,萬事顧的十分周全。
管止深上了車,抬頭看了一眼二樓臥室的位置,窗簾被他親手拉開了,不想阿年在害怕的時候,都去那樣躲避,麵對,坦蕩的麵對。
方雲踢開了一個石子,念叨:“這年頭的路也是害人,坑坑窪窪,修路修路!哪一年都修路!這路怎麼越修越破!要摔了我孫子孫女……我就豁出老臉政府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