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實點頭。
回去房間,關上房門她就聯係了方默川……
早上,方默川還在租住的房子裏睡覺,拿過手機接了起來,聽了一會兒,皺眉起身:“我表哥和阿年,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的。你怎麼了?”
“無語……”
“你打算放棄我表哥?”他問。
“無語……”
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方默川歎息:“我表哥,有沒有真的愛過你?”
李秋實的回答,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
一直信任表哥,大火燒傷的事件,他看到了表哥的大度和氣量,但表哥的心裏一定是恨著母親的,也是恨著他的,隻是掩飾了吧。表哥以前喜歡阿年,可是這些年,中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表哥又經曆了一個李秋實,怎麼還會對阿年念念不忘?
那對於表哥來說,被拋棄的李秋實算什麼?
他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去猜測,表哥是否因為知道了他拿走攝像機,追求阿年的這行為,氣憤,惱怒了,才處心積慮奪回阿年,對他報複?
表哥這是要跟他新仇舊恨一起算?這個說法,他總認為,有那麼幾分可以成立。
方默川始終難以相信,單憑一份攝像機記錄,表哥都沒有去真實接觸過阿年,就能愛到這個程度?他,起碼是真的接觸了阿年,吻過阿年,牽手過,有過許多共同的回憶。
表哥有什麼?一個人的攝像機記錄,單相思罷了。
李秋實拿著手機,站在窗邊,安靜的思考了片刻,說沒愛過?那等於是在說明自己的等待,叫做不要臉。
她緩緩開口:“愛過吧,我不知道了……”隻是,這隻是想,在和管止深共同認識說的人麵前,留下一分尊嚴。
“無語……”方默川。
中午。
方默川開車去省委院子接了外公,出去找了個熟地兒,喝茶下棋。爺爺好哪一口兒,他當外孫的非常了解。
“小子……今兒學會孝心了,不出去鬼混,來哄外公開心。”老爺子笑。
方默川倆手擱在了腿上,擰眉,在斟酌這步棋怎麼走,搖頭說:“我下棋的技術遠不如我表哥厲害啊,外公,我表哥好久沒跟您下棋了吧?他是不樂意看您輸棋……”
老爺子當即怒了,手朝棋盤上一拍,一掌震散了要輸的這棋,“你表哥下棋,也是他爺爺手把手教他的……你表哥那是吃水從不記著挖井人的這麼個東西,不知這性子他隨了誰……哪一日外公贏他一盤棋,那準是他有大事相求……”提起孫子,老爺子言語上盡是責怪,語氣中卻透著喜歡,寵溺,和滿意。
“表哥一不小心,就技高了您一籌!”方默川整理棋盤,隨口說道:“外公,您搬回來管家這老房子裏住吧,家裏人照顧也放心,我媽總擔心您的身子,為此老和我姑姑吵,說我姑姑不孝敬您。我姑姑平時可總念叨您,我姑父每次來電話都會提起您,問您回來住沒有?姑父還以為我姑姑對您不好,您才不愛回去,我媽沒準兒總跟我姑父告我姑姑的狀,我媽和我姑姑一直不和,您清楚,外公……我姑姑裏外的多冤枉!”
“小子,誰派你來跟外公說這番話的?”老爺子頭腦清醒。
接過外孫倒的茶,喝了一口,盤腿嚴肅的問了起來。
方默川笑:“沒誰派我來,是我自己想說就說了。外公在省委這頭兒不知道,其實我表哥很久不回家住了,不知原因。您回來了,就讓我表哥也回來家裏住吧。從北京回來,您怕我煩我媽總嘮叨,讓我先在姑姑這邊住著,閑著時間多跟表哥交流學習,等事業穩定了再一個人搬出去,我現在想通了,我搬到姑姑家跟表哥學習,可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