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開車。
在A大門口吃完早餐,兩個人一起回到家中。
他今天要去接他爺爺回家,早上,先送阿年離開這個家。管止深拿了阿年的行李箱下來,放在了外麵的車上。
阿年站在樓梯口,呼氣,轉過身悄悄的擺手,家……
管止深站在外麵,望向了室內的阿年,見她轉過了身去,一直看著樓上,他並不知道阿年在看什麼。
在外,他等阿年。
十點不到,向悅站在小區門口等阿年來,看到了管止深的車,停下,管止深拿下行李箱,向悅帶路,一起上樓去了。
“放在這個房間裏吧。”向悅說。
是打算,和阿年一起住的。
阿年臉紅,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開口,那個啥,管止深說了,不同意她和向悅住一個房間,也許他偶爾會來做客,不方便。
“這個吧……”阿年指向那個,本來向悅和喬辛一開始就給阿年留的房間。
當初,是怕阿年挨欺負,才準備了一個房間,在中市,租三室的房子,跟兩室的房子,價錢上沒什麼大差別。
向悅在,管止深叮囑了阿年幾句,便離開了。
“他怎麼那麼嚴肅。”向悅皺眉,吐槽了一句阿年家男人。
阿年也皺眉:“不是,他平時一點都不嚴肅。”在家單獨跟她在一起,一點都不嚴肅,一麵對外人,不熟悉的,便一張嚴肅臉。
“哦,那估計他是沒把我當朋友呢。”向悅說。
阿年擺手,真的不是這樣,希望向悅不生氣,阿年望天兒……“他,其實怕生。”
向悅猛勁兒咳,管止深怕生?開什麼玩樂!阿年你護著人的時候,先打一番邏輯對路的草稿好嗎!
阿年和向悅下樓溜達,接到了鄭田的來電,阿年說了位置,說是和朋友要出去玩兒的,鄭田你要一起嗎?
鄭田說好。
向悅問鄭田是誰,阿年說,校友,都是A大畢業的,同一年。
等鄭田的時候,阿年和向悅路過藥店,阿年嗓子不舒服,去藥店……向悅見她買了一盒喉寶……
向悅臉紅,盯著阿年瞧:“那個什麼,阿年,看你平時很靦腆啊,那方麵……你也太賣力了。你們家管止深,愛死你了吧……”嗓子都“叫”疼了呢,捂臉。
“哪方麵?”阿年拆開喉寶盒,看向悅捂臉的樣子。
幾秒鍾,阿年忽然懂了,踢了向悅一下:“瞎說什麼!就是昨晚被子沒蓋好,涼著了,嗓子不舒服……”
倆姑娘,臉紅紅的,站在路邊涼快處等人。
向悅問阿年,突然要這麼分開住了,什麼心情……
“無語……”
阿年搖頭,也說不好到底心情怎麼樣。
心裏想的是……好比外婆曾養過一隻大肥貓,日子短,感情倒是不深。外婆住院之後暫放在了別人家,那家剛巧缺一個大貓抓老鼠,外婆後來出院了,身子不行,貓總是亂跑,舅舅和舅媽沒時間經管,貓又不認得家路,就再也沒有拿回來。
大肥貓,一開始離開外婆也許是不舍得,可是到了陌生人家早晚也要適應,等到真的適應了,主人也不來找了,那就把暫時的分開理所當然變成了永遠分離。
不過,人怎可和貓相比較?
阿年隻是有些感觸罷了,相信有一天,管止深一定會把她重新帶回家中的。
並不是永遠的,再見。
中市的另一處,管止深把車停在了路旁,接了一個來電。
聽了片刻,管止深皺眉,聲音沉了下去:“不要跟我玩這些路子,也不要跟我說那輛黑色轎車是輛套牌車,不是什麼事都能指望最後化了……要區分開事態大小,也要看,這件事上,他碰到的人是什麼脾氣,默川會死咬這個人。”
“無語……”
“對……你這樣說就對了。”
“無語……”
“我耐心的等一上午,等你想起那輛黑色轎車的真車牌號……”
按了掛斷鍵,黑色奧迪開向了省委大院。
管止深開車來接爺爺,而不是叫人派車送爺爺,接爺爺。
孫子親自開車來接,對長輩來說,意義大不一樣。
他的車是準備開進去的,方便一些。
黑色奧迪在省委大院門口停了,他的車來過省委大院數次,多數是辦事。門口執勤的哨兵都認得他的車,但管止深為保省委內不出任何意外跟自己沾上責任,每一次,都會規矩的接受站崗武檢查。
從不會為了顯出自己身份多高,仗著老子,而做些不和身份的事。
對於管止深這類的高幹家庭子弟,如今又是商界精英,卻一貫低調的行事,執勤武警通常抱以特別尊敬的態度。
那種拒不接受檢查,幾句正常話沒說完就亮出了長輩身份,無視武警闖的高幹子弟們,多數人對他們瞧不起,家中長輩也是氣憤,教育不過來!